魏树勋又岂能不知殷麒昌的来意,却还是配合着他把戏往下演:“老弟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何止是麻烦,简直就是我们殷家的一个大劫啊。”殷麒昌道,“说来说去,自从我们殷家跟那个叫梁栋的小子扯上关系,就一直没有消停过。这个小子也真是邪性,我们殷家几次暗地出手对付他,最后都被他侥幸逃脱,从去年到今年更是接连几次栽在他手里。先是我孙子保罗在岭西被他羞辱,接着又因为他直接变成了一个废人。他摇身一变成了中央巡视组组长之后就更加过分了,直接要置我们殷家于死地!”
“情况有这么严重?你们殷家资产数千亿,就算他是巡视组组长又如何?难道他还能一手遮天不成?”魏树勋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唉,”殷麒昌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老哥儿了,我们殷家不是跟何家那丫头签了一个对赌协议吗?”
“这事我知道,当时你还征询过我的意见来着。”
“是啊,我是征询过老哥儿的意见,是老哥儿对我说何家内部也是矛盾重重,我才下决心要吃掉‘普安资本’的。谁知道我们都被这丫头骗了,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一个她的亲妈,十分有实力,肯快就帮她扭转了局面,也使我们殷家陷入了两难境地。”
殷麒昌说道这里,怕魏树勋误解,又连忙解释道:“老哥儿不要误会,我可没有怪您的意思,我们被何家丫头阴一把,纯粹怪我们自己没调查清楚。再说了,商场上本就没有稳赢的生意,我们想吃掉人家,结果被人家反咬一口,这也无可厚非。”
“既然老弟都这么说了,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魏树勋问道。
“事情要到这里就结束那就好了,我们顶多也就损失点儿钱罢了。怪就怪我贪心不足,不想损失这一大笔钱。正好我们打听到bt公司想并购vl公司,而何家丫头买的那两座矿山,正好属于vl公司,如果我们能跟bt公司达成合作,共同并购vl公司,就能阻止何家丫头对矿山的收购,这样以来,我们不但能把公司重心转移到海外,还能趁机扭转局面,赢得对赌协议,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老弟糊涂啊!”魏树勋动容道,“你这么做是犯了大忌的!”
“我又岂能不知其中轻重。可是,富贵向来都在险中求,如果我们能赌赢这一把,殷家今后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了!”殷麒昌说到这里,仍旧一脸的憧憬。
“谈何容易啊!”魏树勋道,“你们的一举一动恐怕早就在人家的监控之中了,如果我估计的不错,梁栋这小子这次去申城,主要目的就是冲着你们殷家去的。”
“这也就是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啊。老哥儿,这一关,你可一定得帮我们殷家一把啊!”殷麒昌眼巴巴地盯着魏树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