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一拍桌子,怒道:“开玩笑,他一个调出槐安的人,凭什么指挥槐安的警察?”
“他没有指挥任何人,据说只是去局里拜访了一个老朋友,然后下面的人就‘自愿’发起了这次行动。”
梁栋稳定了一下情绪,清理了一下思路,问程纪斌:“能不能就这次事件,在局里来一次大清洗?”
程纪斌道:“波及范围太广,恐怕不利于稳定。”
“乱世当用重典,既然局里都烂透了,那就掀开遮羞布,让那些见不得光东西都大白于天下!”梁栋严厉道。
“那就让警务督察部门和纪委联合进驻县局,给县局来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换血!”程纪斌也被梁栋所感染,突然间就升起了一股豪气。
“市局和纪委那边我来协调,你赶紧回来,做一些准备工作。一定要把局里各部门,所有中层以上领导的情况摸清摸透,但凡存在一点违规违纪行为的,倒追倒查,严查到底,绝不姑息!”梁栋又道。
梁栋和李一鸣一起来到市里,见到了市委书记覃玠。
覃玠了解完情况,面色十分凝重,沉默了半天,开口道:“这个事情性质太过恶劣,要是放在战时,堪比哗变!”
说着,又拿起办公桌上的固话,给陆知行拨了过去。
陆知行很快就赶了过来。
他应该是从其他途径了解了情况,进门就道:“既然一鸣和梁栋都来了,那咱们正好一起商讨个方案出来。我的意见是:从速!从严!从重!严肃处理此事!简直是开玩笑,一支纪律部队,竟然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放在战时,这就是哗变!”
两位大佬在没商量的情况下,竟然同时提到了‘哗变’这词!
覃玠正在谋划到省人大,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问题,有些保守地说:“此事牵扯到的人太多,要是一杆子打死,槐安的公安系统就会瘫痪。我觉得还是应该把握个度,既不能轻饶了那些挑起此事的骨干分子,也不能把打击范围扩大化。太过深入的话,容易激发矛盾,甚至酿成群体事件,一个处理不好,咱们淮州就有可能能再次闻名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