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先别声张,待到子时准点,我们再行离去。”
问月懵在那,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有一点她十分确定,那就是小姐好像未卜先知一样。
子时一到,高袆便走了进来,连板子都带来了,想必是料定了她是抄不完的了。果然太后和钟兰馨是一拨的。
墨静殊冷哼,然后让问月将稿子放到高袆的面前,在高袆诈舌的表情下,规则行礼,然后离去。宫侧门处,原本停着墨府马车的地方空空如也。
只剩芳如与家丁委屈的站在那,很是不知所措。
墨静殊却难得的心情极佳。
问月推着推椅,好半响才问道:“芳如,马车呢?”
芳如委屈的都快哭了。
“小姐,奴婢有罪,钟宰相府里的人突然冲上来,将我们车上赶了下来,就抢了我们的马车走了。”
“这钟贵女太不讲理了,抢了小姐的文稿,还来抢马车!”
问月气疯了,芳如愣愣的看着发怒的问月。就连墨静殊都吓到了,从来不知道问月还有这么硬气的一面。
心下感动,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好问月,别气了,夜色正好,走走也好,就当夜间散步了。”
问月低头,就见坐在推椅上的墨静殊脸上挂着明媚如春光一样的笑对着她撒娇。
自大火过后,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小姐这样纯粹的笑。
心里疑惑到了极点,被欺负成这样,小姐倒是高兴的和捡了钱一样。
小姐真的很反常啊。
一时之间,气也气不起来了。
看了眼芳如和众家丁,远方的宫门马上就要闭门了,也不再多问,推了墨静殊就出了宫门。
深夜里的上京城很是安静,少有客栈还亮着灯,墨静殊寻了第一家客栈要了间房,便让家丁先行回府驾车来接自己,自己则留了芳如和问月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