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静殊吃的不多,每样菜,她均只是沾了沾唇就吐了出来,没有味口,一点也吃不进去。
想念芳如煮的东西,什么菜,她都想吃。
殿上的太后目光扫过一众臣子臣女,最后看了眼边上的高总管。
墨静殊执着琉璃杯的手顿了顿,要来了吗?
“德安皇已入陵寝,今日招众公子贵女入殿是以先帝无女,云王又重病加身无法守陵。特请众位前来商讨守陵之事。不知可有哪家公子贵女自愿请命,为先帝守陵三年。”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墨静殊的目光飘向大殿一个完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那里,一名青灰色长衫的男子盘腿而坐,沉静如莲。
柏桑。
男子守陵是件清苦的差事,不说皇陵地处偏远交通不便,没有急召,还不得擅自离开皇陵,且守孝又诸多禁忌。日日抄经颂佛,如同苦行僧。
“臣子,柏桑请命。望太后恩准。”
前世初闻此事时,墨静殊很是惊讶,但是现在,她一点也不惊讶。
整个朝野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去做这件事,要不是李慎偲一次醉酒,别说她,就怕全天下都不会有人知道,他竟是先帝遗养在外的皇子。
柏桑。这个在夹缝中生长的男子。
他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请命的呢?
墨静殊不知道。
但是太后一定会同意,虽然太后心中的理想人物是李慎偲,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能与先皇守陵是莫大的荣光,柏公子既然自愿请命,哀家便应了你。不知在座的各位臣女,可有自愿为先皇守陵的?”
太后的声音中气十足,却又带着女子惯有的亲和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