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入宫 第六十四章 慎刑(1 / 2)

小萱皇后 小裳 1944 字 26天前

“啊”,一声尖叫,小萱随着“咔嚓”的断梁之声,与长梯一起摔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一旁站着的三位小太监,瞧着落下的断梁向小萱身上砸去,魏珠一个猛跃,扑倒在小萱身上,为她抵挡住了断梁砸身的痛楚,“啊~!”随着断梁落在魏珠的后背上,魏珠的一声惨叫响彻乾清宫。

片刻之后,闻声赶到的殿前侍卫们,将魏珠身上的断梁拿开,早有机灵的见事情不好,飞快跑开去告知宫里的管事。

侍卫们将倒在地上的魏珠与小萱扶起,那魏珠背上被砸,甚是疼痛,几乎不能站立。小萱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由于是直接站在高处跌落,她身上受到来自地面的撞击也格外严重,被扶起时,脚步不稳,头脑发晕,白天出现的大星星在她眼前一个劲地拼命闪动。

见两人都受伤不轻,侍卫们本想扶她们去休息,可是再看横卧在地上的梯子与损毁的大梁,侍卫们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这既不好立即查问,又不能眼看着两人的伤势于不顾,正发愁间,就见几个太监跑了过来,说道:“慎刑司总管曹公公吩咐:即刻将两人带到慎刑司查问。”

侍卫们一听此言,不再多言,扶着站不稳身子的魏珠与小萱一路往慎刑司走去。

慎刑司里,曹修踱着方步,这还真是天公作美。自己闻知那丫头进宫,一跃成为昭妃,心里那叫个难受,只怕以后还真落在那小丫头手里。想她一进宫,皇上便封她为昭妃,还听说被赐居在景仁宫,这还了得?皇上年岁小,皇后位下面的皇贵妃、贵妃位、妃位本都是空缺,因去年加封遏必隆为一等公时,遏必隆的女儿僖嫔才被册封为僖妃,并被赐居在启祥宫。而被称为顺妃的顺主子,却是因当年与丽贵人甚得太皇太后的喜爱,而在太皇太后的暗示下,晋贵人为嫔的,赶上两人命好,吃食物中毒后,不顾自身安危急呼人告知皇上,以免皇上中毒,念在这忠心护主的份上,才又晋嫔为妃的。虽说是晋为妃子了,可是皇上到现在也没有为两人举行任何的册封仪式,所以改变的也只有个称呼而已,享受的待遇却还是以前的嫔待遇,还与众贵人一****住在储秀宫中。这丽妃头前死了,皇后位之下的,原本就剩下僖妃与名为顺妃的两人高居后宫,可是这丫头一来,第一天便被命与妹妹一起暂居在启祥宫,第二天便是册封仪式,第二天夜里便被宠幸,这今个一早,又被赐予寝宫景仁宫。。。景仁宫。。。那岂是一般妃嫔们能居住的地方,只怕是皇上对这丫头。。。这样下去那还了得!我曹修曾经得罪过她,那丫头记恨,与那曹寅、纳兰性德曾在午门痛打我一场,她若得宠,我岂不危哉!哈哈哈哈哈,昭妃,活该你命不好,刚得了宠幸便出了事情,今个撞在我手中,我定要让你知道这后宫中的规矩不是因为有了皇上的宠幸便能更改的了的,这后宫之中,想要活的好,也要看咱家的脸色!

一阵脚步声传来,曹修看过去正是被侍卫带过来的小萱与魏珠。

将两人带至曹修面前,侍卫们站立两边,等候吩咐。

“昭主子,您可闯下了天大的祸事啊,唉,您要老奴可怎么办才好?这、这、这急死奴才了,你这小王八蛋,准是你没来由地撺掇着主子爬上爬下,才毁了乾清宫里的物事的,”曹修故作愠怒,指着魏珠说道:“你、你、你,你不照看好主子,今个我先收拾你。来人啊,拿板子来,给我打。”

小萱被摔倒在地,头里一阵晕晕乎乎,又被侍卫们拖来拖去,这身子更加难受。到了这慎刑司,看见曹修,心里惊讶怎么被带来见他,及至听到曹修先前一段话时,还觉得这老家伙说的像句话,待到后来听他说要责打魏珠,不由出声喝止:“慢着。”她摸摸脑袋,说道:“这小位子没有撺掇我什么,我摔倒在地的时候,也是他扑在我身上救了我,他为我挡住了落梁之灾,我多谢他还不及呢,怎么就要打他?不许打他。”

小萱此言一出,曹修暗暗惊喜,好啊好啊,昭妃,这其他宫里头的梁断了掉下来还好说,那乾清宫是皇上待的地方,那地方的梁子掉了下来,岂是小事,眼下你有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的想法,那可真是太妙了,还有你刚说不许打,不许打!哈哈哈哈,这不许两个字岂不是暗含不许我慎刑司行事之意,昭妃,你当这是宫外头吧?这里可是慎刑司,宫里头大大小小的案子、祸事可都有我掌管,就连太皇太后、皇上来了,问些个事情,也要听我曹修先说个明白,征求下我的意见,你这刚来宫里头的,竟敢阻拦我依法行事,哈哈哈,好!好的很哪,索性我设个套,将此事闹大,闹得后宫中人人尽知,到时候,我再看那皇上怎么包容你!想到这里,忙又说:“昭主子,您可不能把什么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去,这可是咱们皇上的梁子断了,那屋里头的东西岂是无缘无故就会出事情的?您可不能因为心软,承担下一切责任,纵容了这些个小太监。”

“我没有纵容谁,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个小位子真的是什么错也没有啊,是我叫他去搬梯子的,他不敢不听,梁也是我亲自爬上去的,他哪里敢拦着,梁落下来了我摔倒在地,他又来救我,这救人还有错吗?公公你该奖励他才是啊。”小萱哪里知道曹修早看出她为人开脱罪责,想法单纯的弱点,一个劲地直为魏珠辩解。

魏珠身上被砸,加之年纪又小,身子骨又弱,被拖来慎刑司已经是疼痛难忍,哪里还有说话的力气。耳听着曹修叫人赏自己顿板子,不由心里暗叫我命休矣。再听到小萱的喝止及为自己连连辩护时,不禁抬头看向小萱,心中眼里尽是感激之情。

“这、这样啊,敢问昭主子。。。主子您唤人取来长梯,爬上爬下的,所为何事?”曹修继续套话。

“我。。。我”小萱皱着眉头,支吾道:“我就是想上去看看。”

见小萱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又承担下了所有的罪过,曹修心里暗笑,丫头好的很哪。

“这样啊,这可叫奴才怎么办才好?”曹修问道。

“怎么办?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叫几个人去修下那屋子里的大梁不就行了吗?”小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