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的天总是不若京城来得暖和,才入冬,寒风便似刀刃般刮在人的脸上,雪竹才跳下马车便裹紧了衣服朝客栈内奔去。待跑到回廊方才朝众人招手“这边暖和,快过来!”
一只细腻修长的手轻掀车帘,薄薄的月光笼罩在他如雪的衣袍上,似是能折射出一团团扑朔的荧光。殷离墨步下马车朝她的方向淡眸凝视了片刻便举步步了过去。早有扶琴、言画拿了他的栖木古琴立于身后随着他的脚步进了客栈。
“公子,都打点好了!”观月恭身迎了出来朝殷离墨轻点额首,便随着众人上了二楼的雅间。
塞北的天冷的异常,纵是裹了厚厚的一层斗篷,仍是冻得雪竹的脸红扑扑的一片“浅衣,你睡了么?”
“还没呢,怎么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还乱跑?”浅衣拉开门扉迎了她进去,连忙倒了杯热茶让她捂在自己的手心。
“这天冷的我睡不着觉,便想着来蹭你的暖被窝的!”雪竹轻抿了一口热茶,朝着浅衣俏皮一笑。许是因为中过毒的缘故,她总是比常人畏冷的多,一到冬日身上便冷的似块冰。去岁冬天,她都是与浅衣合被而眠的,所以念着她的暖被窝,她便立马赶了过来。
“今年倒是比去年还畏冷些,该不会是染上风寒了吧?”浅衣说完便伸手抚上她的额,觉得并无大碍后方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啊!这才入冬便成这样了,那待天再冷些,可怎么好?”浅衣边唠叨边推着她上了床榻,连同被子一起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哪里是病了呢?我瞧着这塞北的天可是比谷里冷的多了,那祁山的梅花真的有那么好看吗?”雪竹自厚厚的被褥中露出她粉嫩的小脸,水润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