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问。”

“许星落死在今天,你是什么想法?”乔惜将今天视为很重要的日子,是乔奶奶赋予她的生日。可许星落却挑了这么一个日子。

男人喝了一口水,说道:“全世界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去世,我该有什么想法?她选择死亡,也算是一种解脱,否则按照她那种清高自傲的性格,日日在监狱里磋磨会真疯了的。”

他没有什么波动。

许星落对他而言,已经是陌路人了。

何况,连救命之恩都不存在了。

霍行舟没有计较许星落这十年的索取,打着救命恩人捞好处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

“你们......在房间里单独相处的时候说了什么?”

乔惜的杏眸定定地看着他。

“周煜也在,不是单独相处。”霍行舟随意地坐在了她身边的沙发,将玻璃杯放到了茶几上,“问了十年前雪崩那天的事。”

霍行舟的眼睛很专注,看着她。

带着几分隐晦的爱意。

“雪崩?是指许星落救你的事吗?”乔惜一直耿耿于怀许星落捏着这件事纠缠不放,外面还有人说霍行舟是忘恩负义。

一条命的恩情,很重了。

“她没救我。”

霍行舟眼尾拉出缱绻的暖意,嗓音轻柔缓慢。

他看着茶几上的黑玻花瓶里插着的两朵娇嫩欲滴的白玫瑰说道:“我是否没有和你详细说过十年前的事?”

乔惜点头。

他的指腹轻轻挑了挑沾着些水雾的白玫瑰花瓣,矜贵雅正:“十年前,我和朋友去了月亮村露营,恰遇雪崩,被困在了一个幽暗的溶洞里。伸手不见五指,我以为我要死了。”

乔惜微微张着红唇,背脊挺直又听到他说。

“我记得有个人抱住了我,用体温暖了我很久。我没看清她的模样。”他的手指摩挲着被修剪掉尖刺的玫瑰花枝,侧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