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扬精神一振,“谢皇上。”终于可以摆脱瀚宇风了,顿时全身都轻松了下来。接下来就该做好出行的准备。回头看见老爹黑得不能再黑的脸,他又颤了一下,垂眼轻叹,还有一个啊……
出乎意料的,回到家被叫进书房里后,林呈并未过多斥责,只是对他说:“这是你自愿的,做爹的也不会阻止,炎城的太守是我的学生,我写封信,你交给他,兴许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也能搭把手。一个人在外,你就好自为之吧。”
林苏扬知道自己这个尚书老爹有不俗的背景,却不知道在那么偏远的地方竟然都有他的人,如果加上他其他隐藏的实力不知能否可以和右相单抗呢?不过,什么时候古板的人都变得如此开通了?
林苏扬想起早上散朝后辛老将军拉住林呈走到一旁说话,也许就在那时他才改变了态度,就是不知道辛旻和他说了些什么。
林呈一边写着信,一边想着辛旻说的话:“老友啊,孩子长大了,总该有他自己的天地,像苏扬这孩子有这么大的勇气和闯劲儿,你就应该支持他,鼓励他,可千万不要让他永远做你保护下的鸟啊,否则总有一天他会再也飞不起来啦!”
叹了口气,折好信递给林苏扬:“拿去收好。我叫人替你准备好要带的东西,辛老将军会找他的朋友保护你。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一路上要多保重。”
这是生死离别还是什么的?林苏扬吃惊地看到他爹的眼睛好像在发红,他赶忙道:“爹,你放心,我会注意的,您老就在家等着吧,只是去参加个武林大会而已,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回来。”惹得老人家哭可就太不应该了,此时林苏扬的心里也泛起微微的酸涩。
出了房门,看见秦羽在外面等着。
“你又要走?”觉得嘴里有些发苦。
“嗯,去炎城。”林苏扬说。
“会很危险。”
“我知道。”
“你在避谁?瀚宇风?”林苏扬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去吧。”秦羽笑了,像春天阳光的灿烂,“我等你。不管是生是死。”
林苏扬握紧了她的手,“我会回来,不管是生是死。”
走的那一天,秦羽起得最早,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林苏扬,摸摸他的脸,顺顺他的发,直到他睁开眼看见她。
“为我再戴一次耳坠吧。”“好。”
镜里的人,比花娇,处处透露出优雅的成熟和高贵。一双纤手从盒子里挑出一对细长的银链,银链下面吊了一片小小的叶子。
“就这个。”林苏扬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是去年秦羽生日的时候他给她买的生日礼物,虽然是在大街上的小摊上买的,却还能清楚的记得当她收到这对耳坠时是多么高兴和幸福,。
“从来没人送我这些东西,你是第一个。”
林苏扬笑,“所以我是永远的第一个。”
修长的指把她的新长的短发别在耳后,拿起一只坠子小心的穿过她耳上的洞,轻轻放手,叶子便在耳边荡来荡去,像吹着了风。又很小心的戴好了另一只,秦羽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微翘起樱红的娇唇,“好看吗?”
“好看。”林苏扬淡淡地笑着。
“我去送你。”看着对面自己旁边的另一人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