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生心中一凛,旋即重重点头应了,然后匆匆离开着手安排一应事宜。
甄之恭则立即去马厩里牵了黑风,与刘升一同赶赴城东茶庄。
且说窦家富躺在床上一边歇息一边等人,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到中午开饭时也没见人回来。
他也不好意思找人去问,只想着甄之恭应该是被母亲留在前面吃饭了,便独自吃了午饭。
只是,中午居然只有粥,饭菜全无,恨得窦家富一边喝粥一边磨牙。
他昨天体力消耗巨大,本来就没吃午饭,只模糊记得傍晚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后被元凶掰着嘴巴强灌了一碗粥,然后就一觉昏睡到今天上午,醒了后自然饿得慌。
哪知道陈妈送来午饭居然还是粥,虽然是金丝燕窝红枣粥,但那也是粥,米少水多,根本填不饱肚子!
陈妈看他吃粥时还满脸羡慕地笑道,“窦公子,这是大少爷早上专门吩咐老赵给你熬的粥,你多吃些。哎,大少爷对公子你可真是好得没话说啊!”
好个鬼!
窦家富心里暗骂,这么金贵的东西,他哪里舍得敞开了肚皮吃啊!还不如给他两碗大白米饭加几块肥肉来得实惠呢!
亏得某人临走前还信誓旦旦要一辈子对他好的,转眼却连饭都不让他吃饱,真是太可恶了!
毕竟身体还没恢复,吃过粥后,窦家富在肚子里骂着骂着就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了半天,醒来时太阳快要落山了。
可是,某人还是没回来。
窦家富不免焦躁起来,继而开始胡思乱想,那家伙不会是后悔了,吃到嘴了就走人,跑到外面躲起来,不想回来见他吧?
一念及此,便再也顾不得,忍着腰酸背痛屁股疼下床出门找人问话。
结果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就只陈妈一个在院门口心事重重地左右张望,他便只得向她打听某人去向。
陈妈一开始还吱吱唔唔顾左右而言其他,后来架不住窦家富脸色难看,一副你不说实话我马上就离开甄家的模样,这才压低声音一脸忧虑道:“听说是城东茶庄走了水,烧得很严重,大少爷上午得了消息就马上赶去了那边,还把府里人都调去救火,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到现在都没见人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窦家富听得一下呆住,旋即拔腿就往院外跑。
陈妈忙问:“窦公子,你要上哪里去?”
窦家富头也不回道:“我去找你们家大少爷!”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