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陆凡看到,雷县的街面上,并不都是细嫩到可以掐出水的小姑娘,很多百姓面黄肌瘦。
陆凡什么都没说。
这个世界,自己都还没看明白,也没资格去对谁指手画脚。
目光一正,直视前方。
雪地官道,一骑绝尘。
踏踏!踏踏!
陆凡腰身笔挺,腰马合一,胯下骏马仿佛感觉不到重量,在官道上越过一支支车队,翩若惊鸿。
雪白的披风下,精致威严的黑色制服若隐若现,不时引来官道行人车队的注目和惊叹:
“好年轻的捕快。”
“真俊俏!”
“那是银纹制服,总捕头的标志。”
“嘶……”
“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少爷。”
去往笼山县的路上,有关少年总捕头的话题在快速传播。
陆凡在笼山县没有享有什么特权,换了坐骑,出城。
让陆凡稍微留意到的是,笼山县县城内有不少百姓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地堵在一家米行的门口咒骂米行老板赚黑心钱,发国难财。
米行的外面,守着几名捕快,身边也都是全副武装的打手随从,震慑得众人不敢乱来。
只看了一眼,陆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去年冬季的这几个月,只怕各大县城都不好受,缺粮的缺粮,缺钱的缺钱。
不过……
有人欢喜有人悲。
做米行生意的都大赚了一笔。
陆凡虽说帮助沣水县度过了危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会有人指责他发了国难财,赚了昧良心的钱。
策马扬鞭。
陆凡离开笼山县。
从笼山县到紫阳郡郡城的路途比较遥远,且崎岖,陆凡眼看天色渐暗,顺着官道上的人流拐入一条小路,在一处人气比较旺盛驿站落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