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笙笙反击,苏伏彻底玩完(1 / 2)

暗黑系暖婚 顾南西 5455 字 2个月前

“没见到我,怕你哭,我就来了。”

姜九笙笑着伸手环上了时瑾的脖子:“可以待多久?”

他把她抱起来,在她背后垫了枕头,掖好被子:“天亮前要回看守所。”

她往里挪了一点,拉他坐在身边:“我去看守所见你的时候,是不是苏伏也找你了。”

“嗯。”时瑾说,“看守所里有她的人,不方便在那里见面,让她知道我晾着你也好,她应该没那么容易信我。”

即便苏伏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也不代表她不会防备。

做事滴水不漏的人,通常,都会留好最后的退路。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她始终有顾虑,很担心他,“苏伏多疑,不会轻易亮出底牌,她肯定有后招,将计就计还是太被动,时瑾,我们换个方法行不行?我不想你冒险,卑鄙一点也无所谓,就算违法——”

时瑾打断:“笙笙,我可以没底线,你不行,违法的事,你一件都不能做。”

她想也不想:“我不介意。”

“我不准。”

不由分说,他不讲道理。

姜九笙咬他下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低低地笑,不置可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哄她说:“别担心,玩心眼,还没人能玩得过我。”

苏伏会有后招,他又怎会没有。

看谁玩死谁。

时瑾凑过去,抱抱她:“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她说:“有。”

“还吐得很厉害吗?”

“嗯。”

时瑾把手覆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揉:“瘦了。”

她闷声闷气的,不开心:“想你想的。”埋头在时瑾怀里蹭了蹭,“如果有下次,你要去牢里,把我也藏进去。”

将计就计是时瑾的主意,她是不同意的,因为舍不得他去牢里。

时瑾声音轻轻柔柔的,在她耳边应:“好。”

骗人,就会哄她。

“你睡吧。”他亲了亲她额头。

姜九笙是有些困的,却撑着眼皮:“不睡,要陪你。”眼皮有点重了,孕期是嗜睡,她精神头恹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苏伏抓不到没关系,我已经有证据帮你脱罪了,你的安全第一。”

他抱她躺下:“知道了。”唇贴着她唇角,轻轻刮蹭了一下,“乖,睡觉。”

“……”

没听到她的声音,呼吸浅浅,大抵睡着了。

时瑾失笑,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地揉,等年后,应该就能知道孩子的性别了。

将近黎明时,时瑾才出来。

小区外头,路边泊了一辆车,听闻声响,主驾驶的秦中下就车:“六少,回看守所吗?”

时瑾摇头,道:“去医院。”

约摸两三个小时后,太阳东升,已至清晨。

苏伏将窗帘拉开,太阳照进来,昏黑的屋子顿时亮堂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她开了一瓶水,倒进杯子里,接通了电话,按了免提。

“大小姐。”

她轻轻嗯了一声,仰起脖颈喝水。

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略显紧张:“看守所的人说,昨晚时瑾出去了一趟。”

苏伏握在杯子的手,微微紧了紧:“他去了哪?”

“我们的人没跟上。”

又问:“回了吗?”

“黎明后又回了看守所。”

苏伏晃了晃杯子里的水:“他去看姜九笙了。”

话音一落,咣的一声。

水杯被她砸得四分五裂,杯中清水,溅得到处都是。

她咬着后槽牙,眼神一分一分冷却阴沉,冷笑了一声:“好啊,耍我玩呢。”

都是假的,那两人根本没有嫌隙,自始至终,她的离间,都是徒劳。姜九笙她不信证据,不信眼睛所见、耳朵所闻,她信时瑾。

爱情?

她步步绸缪,却输给了这种无用的东西,真是可笑又荒唐。

至死不渝是吧,好啊,那就成全他们。

她松开紧握的手,拿起手机:“按原计划行事。”

时瑾跟她玩将计就计呢,行,她也玩将计就计,谁会不留后路,就看谁笑到最后。

下午四点,看守所活动时间。

“六少。”

齐所长站在围网外面,背身避开摄像头,低声说:“除夕下午三点,昌航机场D2区,大小姐说,不见不散。”

时瑾不言。

六点,夕阳西落,御景银湾的雪松被晚霞染红了枝头。

姜锦禹手指落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几下,抬头道:“姐,昌航机场D2区,除夕下午三点。”

姜九笙点头,拿了手机,拨了个电话:“霍队。”

除夕那天,晴天,有微风,街上张灯结彩,路两边,满树都是红色的灯笼与红飘带,一派喜气洋洋的新年气象。

下午一点,江北市看守所里,突然发出警报。

“滴——滴——滴——”

值班的狱警听闻警报声,立马从办公室跑出来:“怎么回事?”

站岗的同事正急得直吹哨,说:“有人越狱了。”

狱警大惊失色:“哪个房间?”

“308。”

308是独立间,只关押了一个犯人。

是时瑾。

值班狱警立刻开了对讲机,指挥命令道:“通知刑侦队,立马带人追捕。”

“滴——滴——滴——”

警报声还在继续,看守所里一片混乱。

距看守所外千米的公路上,停了三辆轻型货车,车身前,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伫立在旁,领头的男人上前接应,递上外套。

“六少,大小姐已经在机场等您了。”

时瑾接了衣服,口袋里有枪,他摩挲了两下手柄上的纹路,随后上了一辆货车。

领头的男人对手底下的人点头示意后,上了另一辆货车,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接通后,汇报道:“大小姐,已经接到人了。”

电话里,苏伏说:“送去机场。”

男人请示:“之后呢?”

听筒了短暂沉默后,传来女人字正腔圆的播音腔:“相识一场,我自然要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她胸有成竹,不疾不徐地说,“他若是乖乖上了飞机,我们就按兵不动,不然,”

话,停住了。

男人小心询问:“不然呢?”

苏伏似笑了一声,幽幽地道:“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