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后视镜镶圈水钻。”
“”
陆悍骁微微低头,把墨镜滑到那一截挺直的鼻梁上,眼睛斜过去,“叫你们这儿手艺最好的老师傅。”
“”那人表情有点僵硬,“陆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人都挺年轻的”
“啊”
陆悍骁皱眉,“那叫你们老板弄成么”他不敢出错,这车是送给他家想小姑娘的,只因她无意中提过一句,在学校门口看到一辆很好看的粉色敞篷。
后来有次吃饭,和朋友提起这件事。朋友一拍大腿,根他说:“跟你推荐一家店,好像有点远,我挺多玩赛车的朋友都喜欢在那家店修,不过好像挺不容易约的。”
“我们老板一般不弄这种车得看心情。”
陆悍骁笑了,又继续往前走,“还看心情,你们老板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啊成吧,到时候我来提车,弄好点啊。”
许呦默默往旁边移了移脚步让他们过去。她静静地呆在一旁,直到有人上前来询问。
“小姐你好你是要来”
许呦忙说:“哦,我来修车,你们有时间吗”
“修车”那人像是被噎了一下,“门口停的那辆奥迪a4”
看他有点震惊的表情,许呦莫名其妙,“啊对,你们这里是不修车吗我朋友带我来的”
“呃修倒是修,但是我们”
“能修能修,什么车都能修。”
旁边有人猛然打断两人对话。李小强就挂了电话快步跑过来,恨铁不成钢对那个男人道,“阿力啊,你在这说什么废话呢”
关键时刻掉链子
阿力被拉到一边。
“强哥,怎么回事啊”
李小强眼睛里满是期待,“辞哥人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谢辞见到许呦会是什么反应。等会干脆掏出手机照下来,发个同学群。
“还在睡觉吧估计,不过快起来了。”
“又通宵了”
“不清楚。”
“你现在去把他喊出来,就跟他说,不出来后悔一辈子。”
“认真的”阿力真是摸不着头脑,走之前又问了句,“说的这么吓人啊”
“吓不死你。”
阿力突然福至心灵,看了那个白白嫩嫩的女人一眼,“这个,辞哥认识的啊以前”
“何止认识,你动作快点。”李小强催促。
阿力一路上,都在脑子里思索。他上去二楼,刚刚准备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出来的男人满脸倦容,脸色不太好。他唇间含着一根刚燃起来的烟,眼睛狭长漆黑,不过眼底阴影很重。
“辞辞哥。”阿力退开一步,“强哥说下面有个你认识的。”
谢辞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头发。
他叼着烟,双手撑在栏杆上,含糊不清地问:“哪呢。”
“喏。”阿力指了个方向,“a9区那块站着呢。”
然后,过了几秒。
阿力看着自家平时那个一向波澜不惊的老板,脸色突然就变了。
许呦赶时间,不由拿起手机又看了看时间。锁屏刚按,张莉莉的电话又打进来。
不知道是那边有点吵,还是信号不好,说话的声音听不太清楚。
“你在哪,我听不到。”许呦移动脚步。
似乎是换了个地方,那边声音忽而清晰响亮了许多。张莉莉问,“你到x市了吗”
“没有,我还在修车,车突然坏了。”
“那这样吧,我去接你,人我刚刚已经约好了,晚上到了一起吃个饭”
“等会,我先看看车能不能修好。”
她这几年因为工作原因,不论去什么地方,就会下意识四处打量,然后记下来细节。
这里明显不是普通的修车厂,分两层。没过多的装饰,泛着油漆味,修理工具随意摆放着,墙壁是最简单的白色,像个废弃工厂改装的。
铁门大开着,有几个吊灯垂下。放眼望去停的都是豪车,但这个修车厂装修地可真够朴素的。
她分出神想。
察觉到谢辞的异样,阿力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默默不做声地等在一旁,看谢辞到底什么时候回神。
他脑海晃过楼下那个女人的面容。
刚刚近距离看过,年纪应该不大,未施粉黛的一张素脸,五官秀美。
也不是满大街的锥子脸,而是很古典的鹅蛋脸,反倒有种说不出来的干净气质。嗓音也是又低又柔。
不过先前就有杂七杂直没妞。
开始大家都以为是谢辞随意惯了,不喜欢被人管着。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许多人到后来才发现谢辞好像真的对女人不敢兴趣。
他家里有钱,什么都玩得起,加上长相俊秀。经常有不少人旁敲侧击打听过他喜欢什么类型的。
不过谁知道的都不确切,乱七大堆。但狐朋狗友一起总结出来一个,就是谢辞特别吃那种安静点,温柔点的女人。
安静点
温柔点
阿布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辞哥。”
旁边有人快步过来,三十岁左右,面上一脸无奈,“早上送到华运那边的车退回来了。”
谢辞声音很低,明显心不在焉地,眼睛看着别处,“怎么。”
“他们要颜色重新喷。”
成飞也有点无语。那个华运的总裁,人看着话不多,没想到事不少。他们那边员工过来,说他们陈总女朋友不喜欢喷的颜色,送回来让改。
要不是看他们来头大,他当时差点脱口吐槽:用不用给陈总女朋友照片喷车上啊
不过底下的人也难做,说他们老板要哄女朋友,除了颜色,座椅也要调整,睡觉不舒服。
睡觉不舒服
还不如直接说做爱不舒服。
弄台车来改装就为车震,成非想到之前和他们老板打过的一照面,却几乎没有闲谈过。不过那张冷冰冰的脸,真看不出来那哥们有这么骚。
“逼事儿多。”谢辞把未抽完的烟扔地上,随意评价了一句。他垂眸踩了踩,眼睑下像是有阴影,“找人去弄。”
“对了,阿力。”谢辞转过头。
“嗯”
“别让她走了。”语气很淡。
这个她是谁,阿力不敢多问,只能了然地点点头。
他吩咐了一句,就就快步回房。一扫平时懒懒散散的模样,连背影都显得莫名地迫不及待。
房门半开,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房间里全是乱扔的衣服,地上滚落了几个空酒瓶。
谢辞进房间后,缓了一口气。
坐了会,他看看桌上摆着的日历,拿起笔,在今天的日期上划了一笔。
接着又开始发呆。
刚刚从背后看过去,许呦长高了,头发不长不短,刚刚垂落在肩头。
软软的,有点杂乱无章的可爱。
他随口咬开床头柜上摆着的一杯红酒盖子,仰头往喉咙里灌了几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