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人群没注意门口那点小动静。
但是坐在宋一帆这一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谢辞还在低头抽烟,胳膊被人撞了撞。
他抬头。
许呦被付雪梨三番五次的电话催的没法。
她就在电话里稍微和陈秀云商量着。陈秀云问了两句情况,许呦回答说去和现在班上同学跨年。
陈秀云又嘱咐让她在外面小心安全,别玩太晚,其他的也同意了。
许呦和付雪梨坐在一起,桌上全都是九班的学生。
“呦呦,你吃了没有啊”
付雪梨看到她来了就开心,“等会我带你去江边看烟花。”
许呦把围巾取下来,眯起眼睛一笑,“哈哈,好呀。”
“桌上菜都快没了,我重新给你叫一份上来。”付雪梨抬手。
许呦忙拉住她,说:“不用太麻烦,我下午做了胃检,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
“啊”付雪梨低下去看她的脸,有些担忧,“你没事吧,我不知道你生病了,还把你喊出来。”
“没什么大事。”她小声解释。
“那你能吃什么”
“喝一点粥就可以了。”
过了一会白粥上桌。
许呦拿起勺子,一点一点舀起来,吹凉,然后送入嘴里。
听旁边的人在聊天。
李小强手里拿着一张饼在吃,边吃边低头玩手机。
旁边朱小浩凑上来看他在干什么。夸张地感叹一声,“我靠,李小强你好娘啊,还在看言情小说。”
“瞧瞧,这什么名字。”朱小浩把头凑得更近。
“卧槽,你别说话。”李小强一躲,按了锁屏,还是不幸被朱小浩瞧了过去。
他一个一个把书名念出来:“悍夫、拾欢、他和他的猫”
“草尼玛,别说了。”李小强真是巨尴尬,大脸红透。
周围的人全部笑起来。
“我等会要带许呦去江边,不跟你回去了。”付雪梨手托腮,眼睛冲着旁边的许星纯看。
他仅仅点了下头,其他再无言语。
“切。”
付雪梨伸手戳了戳许星纯下巴,“你不开心”
许星纯捉住她乱动的手,放到腿上。
今天放假,他没穿校服。而是穿着自己深蓝色的外套,下面简单的牛仔裤。腿长身高,长得又干干净净特别秀气,惹得刚刚服务员小妹多看了好几眼。
“干嘛。”付雪梨想抽回自己的手,发现被人默默地,抓的很紧。
“几点看完”他问。
付雪梨心里笑了一下,故意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拐弯抹角。”
许呦怕烫,粥只能小口小口地喝。
她吃东西的时候很专注,埋着头,眼睛盯着碗里看。
吃了没一会,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头发。”
许呦动作一顿。
谢辞单手撑着椅背,牵着她一小缕发丝,对旁边的李小强说:“换个位置。”
他坐下。她觉得更不自在。
下午的时候他还在生气明明。
许呦尽量想无视他,一勺一勺地舀粥。
谢辞喝了点酒,整个人又懒洋洋地。他单脚踏在椅子的横栏处,微微倾身,白皙的脸有点红晕。
“我下午跟你打电话,故意不接”
他真是被弄得没脾气了。烦了一个下午,一闲下来就想到她,想了然后继续烦。但是就在刚刚看到许呦的一瞬间,什么气都飞走了大半。本来他坐在位置上还想矜持几秒钟,不去主动找许呦。哪想到她压根像看到他人似的。
又忍了半天,他内心煎熬着,终于忍不住,在宋一帆他们揶揄的目光下起身。
许呦想到他说的时间,低着头,放缓了吃粥的动作,“不是,我在医院,应该没听到。”
“医院你去医院干什么”他的眉瞬间拧起来。
许呦答:“没什么大事,去做个检查。”
“那你中午跟我说你有事,就是去医院”他追问。
许呦点头,捏了捏不锈钢的勺子。
“许呦。”谢辞喊她名字。
许呦抬头。
他旁若无人地凑近,低声说:“下次别惹我生气了”
“什么”许呦莫名。
谢辞眼睛盯着她。
许呦:“”
他沉着声,一字一句地说。
“老子是喜欢你,才没脾气,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说唧唧要是继续短小,就让我上头条新闻的
我告诉你
我他妈很怕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