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被这个不讲道理的流氓气哭了,脚腕还被谢辞握在手里,羞愤到极致。
“跟不跟我讲题”他得寸进尺。
许呦强忍住把书拍到他脸上的冲动,一字一句地说:“你、先、松、开。”
“你跟我讲我就松。”
其实他现在就是想跟她绕,一点也不想放开。
墨迹了很久,许呦实在受不了,伸出手臂够到他的卷子,拿过来。
“我给你讲哪一题,讲完你可别烦我了。”
谢辞听罢,笑了。
宋一帆和孟行泽就坐在第二组,许呦斜后方。
别人看不到,他俩兄弟可是瞧地一清二楚。
孟行泽看半天,哎哟一声,乐了:“啧啧啧啧啧,你说辞哥这大白天的,咋就去宣淫了呢”
宋一帆不以为意,“我早习惯了。”
“习惯啥”
“腻歪。”宋一帆言简意赅。
孟行泽不怀好意地笑了声,猥琐道:“玩情趣还是我辞哥会玩啊。”
“嗤。”
宋一帆压根没听进去。
他和谢辞兄弟那么多年,就没看他有什么耐心和女的去玩情趣这种东西。
“你要我讲哪题”许呦按动圆珠笔,找了一张白纸。
谢辞脱口而出,“随便你啊。”
许呦:
她扯下夹在谢辞手指间的的答题卡。
拿着翻了翻,许呦无语地发现,基本上除了他空着的题目,其他写上去的每一道题都有点问题。
许呦心里暗暗叹息,真心实意道,“我觉得你先看书比较实际,反正我讲了你估计也听不懂。”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他抬头。
“没有。”许呦单手拖着脑袋,打算给他讲一点最基础的氧化还原方程。
她在草稿纸上凭着记忆,列了几个经典化学方程。刚写完,一抬眼就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
谢辞的气息有男孩特有的干净味道,还夹杂着一点点薄荷凉的烟草味。
秀挺的鼻尖上一点淡痣,嘴唇薄削。
很好看一张脸,就是眼神太有侵略性了,让人不敢直视。
许呦往旁边挪了挪,不着痕迹拉开点距离。谢辞却又凑了上去,嘴角上翘,喊她名字,“你隔那么远,我怎么听”
最后一节下课铃声很快打响。
班上的人收拾东西离开教室,许呦低头整理着作业,不着急走。她是住宿生,晚上吃完饭还要来教室自习到八点。
“嗯,不知道,吃完饭再去吧。”
谢辞背靠墙,腿大大咧咧伸到许呦那里,悠悠哉哉和人说话。时不时还故意碰碰许呦的腿,以欺负她取乐。
许呦默默忍受着,刚把文具盒全部收拾好,旁边的玻璃窗被人拉开,一道甜腻的女声传来:
“阿辞,还不走啊,等着你呢。”
陈晶倚双手撑在窗台边,娇俏可爱的模样,就是领口有些低,胸前雪白露了一点。
她跟谢辞说话的时候,还不着痕迹打量了许呦一眼,有点撒娇地意味,故意说:“今天出去玩,少跟他们喝点酒,也别带邱青青了。”
宿舍女生喜欢聊八卦,邱青青这个名字许呦是熟悉的。也知道她和谢辞的那些纠葛恩怨。
只不过许呦无心参与这些,更不想深究,只想快点收拾好东西离开现场。
谢辞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伸着懒腰,外套松松垮垮,拉链也没拉。
“带谁”他像没听清楚,眉头皱着,偏了偏头。
陈晶倚又重复了一遍,“邱青青啊。”
谢辞挑眉,“邱青青”
“对啊。”
身后的人笑着调侃,“女朋友哟,啧啧啧。”
谢辞半靠在身后的墙上,手指在头颅上轻轻点了点,“这里有毛病”
他声音淡淡凉凉的,也不知对着谁说:
“老子单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