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差钱之外,就是能看见吴墨的各种窘态。
简简单单吃了点早餐。
吴墨交代冲熊看着伙计,自己和林枫,解语花几个人奔苏难那里走。
别看只有三公里距离,实际上分散成两个村落。
道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地方。
苏难的人早就守在路口,见人过来急忙拿出对讲机向上汇报。
两分钟不到,二楼木板阳台上传出苏难的声音,“哟,哑当家来了?真是好久不见!”
吴墨嗓子没好的时候都不惯着苏难,如今嗓子恢复正常,说话更是毫不留情。
他抬头向上看了一眼,“老子发现个问题,他妈的跟你说话怎么像是在坟头许愿呢?你就不能好好的回一句人话?”
他要是火力全开,能把人给气死。
苏难果不其然黑了脸,烟头顺手往下一扔,哼了声,“老娘等你们一周了,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早点出来。”
林枫顺势接了一句,“咋的,下面钱不够了,等着爷给你烧?”
吴斜和王胖子掐着大腿没笑出声。
苏难被气的直翻白眼儿。
心里却有些疑惑。
死哑巴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往常一句话七八个字儿顶天了,今天一连串不带打草稿的。
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情。
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汇合,赶紧出发。
他们必须赶在大雪封山之前搞定一切,不然容易被困在山里头。
坐在破旧的客厅里。
苏难翘着二郎腿扫了一眼,语气里似乎有些嘲讽,“地龙会真有钱,一口气将南瞎北哑都雇佣了。”
“不过容我好奇问一句,两位开价多少?我出双倍来这边怎么样?”
张麒麟压根儿理都不理苏难,完全当她是空气。
黑眼镜不惯臭毛病,冷笑连连,“真是不好意思,黑爷主打的就是诚信,可不是谁价高就跟谁走的那种人。”
吴墨听完心中暗笑。
镜哥是真他娘的能扯王八犊子,这话他敢说,旁人敢信吗?
苏难言语上没占到便宜。
她冲旁边一使眼色,早上那位男青年凑了过来。
“行了,闲话少叙,我先介绍一下带的人手。”
她敲了敲椅子扶手,说道:“这位是我的助理,别看他长相清秀,身手和个人能力都很优秀。”
“同样唱戏出身,说句不夸张的话,我个人认为他比老九门的那位解当家也不差在哪里。”
倘若不是怕暴露身份,吴墨都能一大耳刮子抽在苏难脸上。
你他娘的恶心谁呢?
哪来的娘炮,还想跟自家花哥做比较?
这他妈的得往脸上糊多少脚后跟皮,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吴墨火冒三丈,左手捏成拳头往下压抑怒气。
可是根本压不下去。
要不是解语花站在身后轻轻捅了他一下,恐怕早就拍案而起骂出声了。
既然介绍自己,年轻人不好装聋作哑。
“难姐过誉了。”他上前一步,面露微笑,“容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师从吴江红派,打小跟师傅学艺,不大不小得了个名号,人称小四月…”
他每说一个字,吴墨神色冷上几分。
话还没说完,就被吴墨倏地打断,“小四月?没听过,估计是名字起的不好,要不我帮你改一改?”
年轻人略有些诧异,“哦?您有何高见?”
吴墨身体略微前倾,嘴角勾起抹坏笑,“我觉得不如叫做清明节更好,还可以祭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