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如冰,薄透如翠的骨瓷,最恐怖的就是上面密密麻麻叠满了唇印。
云扶的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跺着脚叫凯瑟琳拿软巾来。
“不能便宜了你,我数数,得乘2,抵数!”云扶咬牙切齿地一个唇印一个唇印地数。
靳佩弦也是叹为观止,瞠目瞪住她,“这也算?”
“这不是你嘴唇么?我告诉你,你抵赖不了,唇纹也是独一无二的!”
靳佩弦长腿轻叠,修长的手指悠闲地敲着膝头,“好,我不抵赖。好汉做事好汉当。”
“你还好汉?”云扶愠怒地白他一眼,“你说这话,我都替你流汗!”
他由着她用软巾将那骨瓷表面的印痕擦去,这才不慌不忙地说,“这咖啡杯,难道不应该将里头先刷干净了再抛光么?要不待会儿刷洗的时候,还是会沾上指印啊。”
云扶这才回过神来,懊恼又尴尬地跺脚,“你不早说!”
她尴尬地赶紧叫小翠儿去洗。凯瑟琳也不敢怠慢,跟着小翠儿一起抱着咖啡具躲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云扶怒目而视,“你是特地来报复我的吧?故意侵占了我的新骨瓷杯!”
靳佩弦故意不回答——他是知道的,在美利坚的小酒馆,煤油灯虽暗,他却也看清了吧台上那一排酒杯,个个儿都擦得锃亮,绝没有半个指印。她手边就放着软巾,拿空杯子倒酒,都用软巾垫着。
他顾左右言他,“不就是套瓷杯子么?咱们中国就算没旁的,china还不有的是?我明儿就叫他们给你扛一箱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