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颜色明亮。
用筷子挑起草扎绳,放入嘴中后,舌头尖一抿,就能够感受到肉的软烂,咸香口中带着一丝甜味,源自黄酒的甜味。
不腻,去腥。
还会让肉的口感更加软糯。
单纯的红烧肉已经是如此惬意了。
放在面饭上,白嫩的米饭立刻染上了一层红色,连着肉加米饭一起扒拉到嘴中,米的口感融入了肉中,立刻就会让人再多扒拉数下。
鹌鹑蛋不是直接放入的,是煎烤过的。
外皮更加焦脆,内里则是滚烫,一咬开则是带着q弹。
而当你用筷子夹开,蛋黄吸满了肉的汤汁后,则是有一种喜上眉梢的感觉。
与鹌鹑蛋不同的是鲍鱼。
哪怕不是什么值钱的四头、两头鲍。
只是街边海鲜摊上一斤十几个的那种小鲍鱼,但是鲍鱼特有的鲜味,依旧会让人惊诧,那是一种明知道会好吃,但却没想到这么好吃的感觉。
三指切块,肥瘦分明的红烧肉。
滑刀改纹,脆弹却嫩爽的鲍鱼。
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适合下饭的吗
自然是后续的一根青菜了。
纯粹的脆爽,解腻。
歌德一连吃了三碗饭,干光了一盘红烧肉,吃了一盘青菜后,端起了那碗凉茶。
苦涩,夹杂陈皮的甜润。
一饮而尽后,歌德起身就走。
随后则是猛地扒拉了两口饭的佐特。
木黑崖有点发愣。
这位安全委员会成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
“是你结账”
系着围裙的老板,粗着嗓子问道。
手里还拎着一根擀面杖。
那神情,生怕木黑崖跑了。
“嗯,我结账。”
木黑崖愣了愣,最终点了点头。
“307元。”
老板报了个数。
“不对啊,多了60。”
木黑崖眨了眨眼。
“刚刚那个帮忙端盘子的,点了一份外卖红烧肉。”
老板攥紧了擀面杖,双眼死死盯着木黑崖。
木黑崖毫不怀疑,他如果有异议的话,一定会被当头一棒。
叹了口气。
木黑崖乖乖掏钱。
但是,摸到口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钱包落在办公室了,没有带。
尴尬的神情浮现在了这位总部成员脸上。
“抱歉,我没带钱包,您看那辆车”
“车被那两位开走了。”
“我有手机,我嗯手机呢”
木黑崖找了两下,这才想到,自己的手机在车上。
“老板,您能借我一下电话吗”
木黑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的微笑。
当歌德和佐特再次见到木黑崖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这位安全委员会总部的成员,穿着大裤衩、拖鞋,带着些许洗洁精味出现在了拳馆,身后则是跟着三辆大货车。
佐特看着木黑崖的大裤衩和迎风而立的腿毛,没有忍住。
噗嗤
佐特笑出了声。
木黑崖一把揪住佐特的领子,气得乡音都蹦出来了。
“孙贼,你玩得挺花啊”
“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长这么大,他从没有这么尴尬过。
他,木黑崖,竟然洗盘子了。
之前借用老板的电话联系手下并不顺利。
安全委员的手机是特制的,外面的号码根本无法接通,只能是手机主动拨打。
因此,木黑崖只能是抵押了自己的西装、皮鞋。
然后,还顺带洗了三个半小时的盘子。
“没有,不是我,听我解释。”
“我也没想到您没带钱包、手机。”
“这只是一个善意的玩笑。”
“还有”
佐特挠头解释着。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我真没钱,您不能指望一个日常零花钱需要捡瓶子、捡纸壳子的人来请您吃鲍鱼红烧肉吧”
面对木黑崖的追问,佐特挠头微笑。
“鲍鱼红烧肉是你点的”
木黑崖强调着。
“您不是也吃了”
佐特笑得更纯粹了。
“我”
木黑崖差点气笑了,他就从来没见过这种厚颜无耻的家伙,接着,木黑崖的目光看向了歌德,他想要问问歌德为什么。
当然了,只是本能。
木黑崖也没有指望歌德能够回答。
但没想到,歌德进入回答了。
“我以为他会结账。”
“他欠莪六顿饭的。”
歌德轻飘飘地说道。
这回答对木黑崖来说,还不如不回答。
“现在你们一人欠我一顿”
木黑崖大声宣布着。
“嗯,可以,我这顿算到佐特头上,他现在只欠我五顿了,欠你两顿。”
歌德从善如流。
反正,他也不期待佐特还他。
与其这样,还不如嫁接一下。
木黑崖看起来就实诚多了。
更重要的是
有钱。
“那个、那个,我尽量。”
佐特支支吾吾地说道。
人到中年身不由己,家有贤妻二神兽,奈何瓶子、纸壳有江湖,想捡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钓鱼盘串更熬人呐,更熬人。
心底哼唱着某种小调的佐特,开始思考该如何还账了。
他,佐特,诚信做人。
而木黑崖这个时候也松开了佐特。
这位来自安全委员会总部的成员,看着歌德走向了三卡车。
歌德眼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欢喜。
两百份血腥荣誉
这次,真的发达了
“需要我帮忙搬进去吗”
木黑崖出声询问。
在这位安全委员会总部成员看来,这种事关血脉的事情,必须要细细观察、认真揣测才对。
歌德头也不回地说道
“血脉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说着,他加快了步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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