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江璟房还特意命人在骡车后头放鞭炮,引得整条街的行人瞩目。
伴着热闹鞭炮声,一群人浩浩荡荡,穿街过巷,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打听到是怎么一回事后,加入的人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壮大……
……
抵达添粥庵时,坡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头,连立锥之地都没了。
打开了庵堂大门,关漓扭头对众人呐喊道:
“乡亲们,人数实在太多,庵堂里站不下,我和空阳大师会把育田膏搬到门口来,大家先向江少爷领钱,再来排队领货。”
这样,既能确保江璟房无法赖账,也维持了百姓们的秩序,免得现场乱糟糟的发生踩踏挤压事件……
江璟房早有准备,让地痞们派钱,自己则是和刘老三站在门口正中央,目光牢牢追着关漓和空阳的背影。
亲眼瞧着关漓两人从正殿里搬货出来,刘老三笑得猥琐得意,悄声汇报道:
“少爷,她们的仓库就是正殿,咱们的人昨夜已经……”
江璟房摇着折扇,笑得恣意:
“售出的育田膏越多,两日后她们就输得越惨!”
刘老三赶忙溜须拍马,嘿嘿笑:
“一切尽在少爷掌握之中,就算诸葛再世也得对您甘拜下风!”
……
关漓和空阳忙得口干舌燥,把蒲草袋里最后一罐育田膏派出去,宣布道:
“妇姥乡亲们,庵内的库存——九十七罐育田膏——均已售出,没领到的也不必气馁,可以去县里各家杂货肆问问;
今季的育田膏到此即止,庵堂短期内不再制作,所以请大家认准添粥庵出品,切勿错买了假冒伪劣品,等过些日子,我们会继续推出更多应季的田肥……”
这番话,既是在宣告预售的肥料,也是在嘲讽江氏杂货肆。
站在人群外面,江璟房低声冷笑:
“垂死挣扎的可怜虫,两日后,我看你还怎么伶牙俐齿!”
彼时,他要亲自把烧旺的炭火,塞入她咽喉深处,再将她丢给那些买了假货的农户发·泄怒火……
他越想,越迫不及待想欣赏她这张脸将会如何痛苦扭曲……
江璟房忍不住笑出了声,坐上步辇。
百姓们捡了大便宜,又簇拥着关漓和空阳,风风火火回到闹市。
不出小半日,血押赌约一事,就在坊间传遍,百姓们也私底下摆起了赌局,渴盼两日后的揭盅……
·
重返坊间,关漓和空阳一路疾跑,赴往约定的酒楼。
跑到酒楼门口,关漓两人狼狈不已。
略微擦干头脸的汗珠,关漓咽着干涸的喉咙:
“从午时等到未时,沈冬七肯定等得恼火了。”
空阳在屋檐下解开婴儿背带,把孩子抱到怀里:
“阿弥陀佛,事出有因,希望沈施主能原谅吧。”
可是,等两人踏进酒楼一问,掌柜竟告知,厢房付了银子,却并未曾有客人出现过。
店小二领着两人,“咚咚咚”踩上木楼梯。
打开厢房,关漓率先入内,用目光逡巡过一遍,确实空无一人。
空阳也挤进房内,有些怔忡道:
“这个时辰还未出现,沈施主该不会失约不来了吧?”
关漓也纳闷,沈冬七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