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董若云怒喝出声,为人称颂的优雅矜贵在此刻崩的厉害。
纪永言浑身一抖。
还是没说。
“阿姨,千亦怎么样了?她醒来以后有没有说什么?我想去看看她,哪怕只是藏在门外,偷偷看一眼,可以吗?”
被纪永言一句‘醒来’戳中软肋,董若云只觉呼吸愈发困难。
“托你的福,戚千亦至今没能醒来。”
戚然目光阴沉地看着纪永言:“医生说,只有弄清楚她昏迷的原因,才能救醒她。”
“没醒?”
纪永言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戚然:“怎么会这样?”
戚然眯了眯眸子:“你是在问我吗?你作为当事人,你不清楚吗?”
纪永言再次梗住。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明显更加难看。
董若云咬紧牙关,眼神如刀,一字一顿:“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姨,能不能让我见千亦一面?万一她听到我的声音就好起来呢?”说着,纪永言跪走到董若云面前: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只求您给我个机会。”
“你想都别想。”
如果可以。
董若云甚至希望,纪永言和戚千亦从未相识过。
一段畸形、有毒的感情,只会无休止地消磨自身。
她作为过来人,当初看戚千亦和纪永言屡次分分合合,就该有所警惕才对!
“阿姨,我是真心的。”
“我只想知道你们那天发生了什么。”
多余的话,董若云半个字都
不想说。
在这件事上。
纪永言的嘴巴严得可怕,不止是董若云,连谷丽桦他都在瞒着。
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们注定聊不到一块。
认清这一点后,董若云悠长地叹了口气,她起身,冷冷瞥着纪永言:“纪永言,我不会再让你见到千亦,你趁早死了这个心。”
“阿姨,千亦一直昏迷不醒,肯定是有心病,或许她的心病是我呢?万一我的出现会让她醒来呢?”
纪永言执着得可怕。
一句话反反复复念叨,寄希望于能说服董若云。
董若云还是走了。
连头都没有回。
是夜。
董若云握着戚千亦的手,呢喃询问:“千亦,妈妈要怎么做呢?”
一天
两天
三天
戚千亦始终没醒。
这些天,董若云已经把她所能想到的法子全部用上,甚至开始求神拜佛,可戚千亦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她也等不起。
巨大精神压力的折磨下,董若云最终还是屈服了。
她给纪永言打了通电话:“有时间吗?来趟医院,跟千亦说说话。”
纪永言差点高兴疯:“阿姨,我马上到,十分钟,不!五分钟。”
电话挂断。
董若云看向仍在昏迷中的戚千亦,小声道:“千亦,这是妈妈能为你想到的最后办法了。”
戚然结束一天的拍摄。
到达医院,看到的正是纪永言守在戚千亦床边这一幕。
“纪永言?谁让你来的!?滚!”
纪永言还未答话。
病房门被推开,董若云脸上看不出情绪:“然然,是妈妈让他来的。”
“妈!千亦很讨厌他,他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