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是!”纪淮态度良好,对余子濯格外耐心:“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认错。”
“那你能不回国吗?”
余子濯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不能。”
纪淮答得不假思索。
余子濯猛地攥紧拳头,火气一阵一阵往头上涌。
“咱们大概一小时后出发,你要不要再看看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余子濯瞪着他,一字一顿,充斥着怒意:“我不回!”
说罢。
他满脸阴沉再次负气而走。
‘砰’得一声,余子濯把门砸得震天响。
纪淮无奈地叹了口气,并未追出去。
说不通纪淮,余子濯打算从戚然着手。
电话拨出去后很快就被接通。
不等戚然开口,余子濯已然责问出声:“戚然你疯了吗?”
戚然:“……”
“纪淮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扪心自问,纪淮待你有多好,你何必这么坑害他?戚然,你还有心吗?”
余子濯字字逼问,对戚然的厌憎达到顶点。
戚然默了一瞬才答:“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虽然我暂时没有办法做出解释,但我向你保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纪淮,且不止是纪淮,包括你在内,同样可以受益。”
如果说,纪淮是作为纪永言的‘家人’而存在,那余子濯的存在,则完完全全是因为纪淮。
一旦纪淮彻底‘消失’,余子濯势必也不会好过。
保住纪淮,也是在保余子濯。
“我不想
听你这些子虚乌有的废话!”余子濯真的很暴躁,尖利的责问几乎要戳穿戚然的耳膜:“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能不能终止你所谓的狗屁电影,让纪淮留在这儿好好发展?”
“抱歉,我不能。”
戚然的回答同样不假思索。
余子濯气到声音都在发抖:“戚然,你简直愚蠢又自私!”
戚然没有说话。
“戚然,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能不能”
“不能。”
余子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颠婆,真是颠婆!”
他紧皱着眉头还欲责骂之际,没打通戚然电话,推测到也许是‘余子濯’的纪淮急急冲来,赶在他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夺走了他的手机。
余子濯欲要反抗,却被纪淮单手死死摁住。
纪淮把手机放到耳边:“余子濯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跟他的误会我会解释清楚。”
“纪淮。”
戚然刚在余子濯面前表现得十分镇定,却在对上纪淮的一瞬,流露出些许委屈:“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没有任何要坑害你的意思。”
“我相信你,不要想太多,好好睡觉,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纪淮的言论温柔又掷地有声,夹杂着恋爱的酸臭味,直击余子濯的天灵盖。
他忽然泄了力。
纪淮谈个恋爱就跟被夺舍了一样,他跟这种顶级恋爱脑,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左右不是他的前途,他何必为此夜不能寐,钻心挠肺?
电话挂
断。
纪淮把手机递还给余子濯,神情语气从未有过的严峻:“余子濯,我很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决定回国的人是我,你不该把过错怪罪到她身上。”
“颠公,颠婆!两个疯子。”
余子濯这番话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他狠狠夺过自个儿的手机:“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插手你的事,你好自为之吧!”
余子濯冷着脸大步离开。
纪淮拧眉看他:“咱们马上就得走了!”
“我才不会跟你回国。”
眨眼的功夫,余子濯消失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