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笑眯眯地应声：“好的。”

戚千亦率先离开办公室，戚然紧随其后。

一路上。

戚千亦很是沉默，戚然在她旁边，喋喋不休，嘴巴几乎没停过：“戚千亦，今天的事多亏有你，为了方便随时规避风险，要不要考虑重新把微信加回来？”

“你上次到底为什么要删了我？”

“你在伍导面前好威风，简直太酷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像戚叔叔？”

“戚千亦——”

戚然一路念到停车场。

一直到在车子旁边站定，戚千亦终于忍无可忍地开了口：“戚然，如你所愿，宋旭泽被踢出去了。”

戚然点头如捣蒜：“不愧是大戚总，我跑断腿都不及你动动嘴，你就是我的偶像。”

戚千亦微微拧眉，盯着戚然看了几秒后，不发一语地上了车。

戚然：？

她手扒着车门：“别走啊！偶像，你还没说删我的原因。”

戚千亦看她：“我不介意直接夹断你的手。”

戚然立刻把手收了回来，只是嘴上不停：“为啥呀为啥呀戚千亦？这到底是为啥呀？”

‘嘭’得一声，戚千亦关上车门。

戚然敲了敲她的车窗，拔高音量：“为啥呀为啥呀为啥呀戚千亦？”

戚千亦：“……”

她降下车窗，皱紧了眉头盯着戚然：“你以前不是高傲的很吗？现在才转性，不觉得太晚了吗？”

戚然猛地瞪大了眼：“你认可我了？”

戚千亦：？

戚然眼里溢出了惊喜之色：“你说我转性了诶！！！你展开说说，现在的我，是不是再也看不出一丁点恶毒的迹象？”

戚千亦：“……”

她只觉戚然莫名其妙，不欲再浪费时间，一脚踩在油门上，驱车离开。

透过后视镜。

她看到戚然满脸兴奋地朝她挥手：“我以后会更努力转性的。”

戚千亦：？

不得不承认。

戚然真的很魔性，以至于她的车已经开出去很长一段路，脑子里还全是戚然那句‘为啥呀为啥呀为啥呀戚千亦？’

久而久之。

她甚至有些恍惚。

现在的戚然，眼神澄澈，好像蠢得没有一点心眼子；和曾经那个趾高气扬，满脸阴鸷狠毒的戚然，简直判若两人。

直到目送着戚千亦彻底离开视线范围，戚然才神采奕奕地返回片场。

只一个上午的时间。

众人落在戚然身上的视线，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们只知道，戚然是戚家弃子，戚千亦作为《星途璀璨》最大的投资方，没有刻意卡她的角色，或许是存了将她收入剧组后，故意针对的心思。

再加上，开拍还没多久，她就得罪了封璐。

她在剧组的日子，注定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结果，谁都没想到。

戚然和戚千亦的关系，并不似传闻中那么势如水火。

“戚然。”

姜夏看到戚然，冲她挥了挥手，大步跑了过来，满脸的惊诧，迫不及待地追问：“你跟戚千亦怎么回事？竟然能跟没事人一样相处这么久？你俩！？”

姜夏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压低声音。

周遭的人闻言，同时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