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挺担心的,但是······”
安云熹眼睫落了落,即便再担心,她也不想在权至龙面前表现出来,她知道她一难受他反而要更难受一些。
贾迪伸手揽着她的肩膀,不禁在心里打鼓:星星不会自己偷偷哭了吧。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她练琴差点把自己手练坏的时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是安云熹,夏叶受伤坐轮椅那会儿,躲在通话镜头下面一直哭的也是安云熹。
然后一边哭一边到处打电话找医生,一边哭一边给夏叶煮排骨汤。
小哭包的眼泪实在是抵不住。
不过,小哭包虽然是哭包,但也是个乐观的小哭包。
“现在也还好,他身体就是旧伤有些棘手,最近体重没再掉,稍微长了两斤。”安云熹呼了一口气。
贾迪搂着她往休息室那边走:“他都吃上你的爱心饭了,再往下掉也太不给我们小艾琳的手艺面子了。”
“好了,拜托你也不要说话了。”安云熹伸手捂嘴,耳朵红红。
贾迪乖乖闭嘴,只是一双眼睛弯成了新月。
进入冬奥准备期后,夏叶一直都很忙碌。
安云熹和贾迪先去吃了饭,然后开车去包的另外一个冰场一起踩点调整编曲。
“这里,滑过来之后按照西彤的速度是13秒。”
安云熹穿着冰鞋,手里拿着平板,后退侧滑,寻找步伐的鼓点。
这段时间她和贾迪会根据夏叶的训练,先进行三套编曲工作进行尝试,最近的比赛日是奥运会最后的一场积分赛,她们会编一套完整的短节目与自由滑曲目,不过不一定会在正式比赛时用到。
以夏叶现在的积分,代表华国参加冬奥有八成的把握,当然这是华国人一惯的“谨慎”态度。
安云熹一向对于好友的心态很有自信,而且,她们的任务就是全力为她准备编曲,帮她分担比赛和训练之外的压力。
和贾迪一直在场馆待到晚上十点钟,顺着冰场把卡点都一一标记好,动作方面无论是出于保密考虑还是技术考虑都没有做。
“完了完了,现在跳一个2a超级困难——”
安云熹拉着贾迪的手,踩了一晚上冰刀已经开始体力告急。
小时候和夏叶一起比赛还能自己完成一整套节目,现在嘛······
晚上计算节奏时,安云熹肌肉绷紧,用力起身跳了一个1a,落冰也有点颤颤巍巍,吓得贾迪赶紧拉住她。
除了2a,其他类型的两周跳跃倒是还能勉强来一下,但是贾迪决定强行摁住她不让她再试了。
安云熹笑着假装要再蹦起来,贾迪“嘶”了一声整个人把她牢牢压住:“别调皮——”
三个人在一起总是欢声笑语,但是无论是比赛、训练还是编曲工作都没有什么“轻松”可言。
两周后贾迪回d国准备今年最后的演出活动,安云熹则先回金城做专辑的录制工作,所有的曲目都已经确定,专辑的设计工作也在进行。
只是看见布莱兹在录音室门口笑眯眯地迎接她时,安云熹停了下脚步,想要原地向后转。
果不其然是两周暗无天日的录音和专辑制作工作。
安云熹结束了将近八个小时的连续工作,瘫在椅子上仰着头不想说话,她伸手拽住渔夫帽上的长绳子,在手指间绕来绕去,又绕到脖子上。
布莱兹拿着咖啡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她要原地勒死自己。
“gd这设计是为了让你玩的吧?”
安云熹平时就很喜欢捏玩偶的手,摸摸自己包上的挂坠。
现在帽子上有这么长的带子,简直太方便她玩了。
更别提临走前权至龙还给她夹了一溜夹子,休息的时候布莱兹就看到她拆下来跟在拼乐高一样。
“嘿嘿。”
安云熹拿开脸上的帽子笑嘻嘻,又放下帽子继续在椅子上瘫倒,“谢谢咖啡,但是我要等会再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