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开着暖色的地灯,安云熹习惯于睡这样有四角床架加床幔的床,会很有安全感。
完全是温暖的家,权至龙有点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把房间的风格换一下。
比起自己家,他已经开始想赖在安云熹这里了。
“······小时候是早产,那天家里人特别担心,爸爸和哥哥就站在医院的窗户边上对着星星许愿妈妈和我平平安安,所以小名就叫星星了。”
妈妈平平安安,她在保温箱里健健康康活下来对家人来说都是馈赠。
权至龙抱住她,吻轻轻落在脸侧,香氛的尾调在温热的体温中旖旎。
“星星,你也是我的馈赠。”
他一次又一次沉溺在她的温度里,甚至因为心中涌出的爱意不断战栗着。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权至龙拉开被不小心碰掉垂落的床幔,从衣服口袋里拿了东西,又一步跨回床上。
安云熹有段时间很喜欢待在自己的卧室里,每一处家每一间自己的房间都是她亲手布置。
玩偶、鲜花、书籍、柔软的被毯······
这是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如今全是荷尔蒙的味道,热烈的、滚烫的。
云朵包裹着星星,将星星藏在最深的地方,爱意是光弹,瞬间吞噬了一切,不断战栗的、汹涌的爱意甚至把云朵内里最“阴暗”的一面点燃——
就这样,让星星永远被云朵藏在最柔软的地方,谁也不许看见。
安云熹嘤咛出声,汗液顺着修长的脖颈滑下。
权至龙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珠,抱着人哄着。
这一觉睡了太久,安云熹眼睫颤了颤,又埋回被子里面,她浑身像碎掉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醒啦?要不要喝水?再睡会儿吗?”
权至龙压了压被面,把人的小脸露出来。
安云熹点点头,嗯了一声。
隔着被子,她被温柔地抱了抱,吻落在额角,旁边的床垫回弹,不一会吸管就碰到了嘴边。
安云熹闭着眼睛窝在权至龙怀里喝了杯温水,她想伸手但是胳膊也酸。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权至龙伸手托住她的手臂。
“都怪你。”
她都已经生生变成小烟嗓了。
权至龙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亲吻着手心:“嗯呢,都怪我。”
骄傲的小狮子总会在伴侣面前低下头颅、露出肚皮来。
安云熹靠在他怀里醒神,手腕上还有点红红的指痕。
权至龙弯着嘴角轻吻着,把人抱好。
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今天是新年了。
晚上他们各自有安排,安云熹要去机场接贾迪一起吃饭,权至龙则回父母那边聚餐。
“云熹呢?”权达美在门口看到弟弟,一边接他手里的东西一边问着。
权至龙闪了闪手:“不重,她和朋友一起去吃饭啦。”
看看这满面笑容的样,权达美觉得还是让他多拿点东西比较好,反正这身牛劲儿的也不累。
在机场接到好友的安云熹带人去了早就定好的餐厅,然后开开心心喝着啤酒聊到晚上。
贾迪没什么事情,干脆来首尔跟安云熹待几天。
练琴的间隙,她们坐在琴房的地毯上玩跳棋。
“下午我带你去找这边的朋友玩吧,就是布莱兹提到的朴载范他们,感觉你会对他们的录音室和表演很感兴趣。”
“好啊,对了,权至龙呢?”
“他在公司录音,明晚我们一起吃饭?”
没有公开行程只是没有公开行程,工作是停不了的。
贾迪点头,话说,她大概还是在去年的沙切尔音乐节后第一次见权至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