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晚饭没吃就睡了吗?”
“是的。”
安怡问过阿姨上楼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女儿的房门。
从下午回来就开始睡,现在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把被角掖好,安怡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小心地关好房门。
安云熹杀青之后好像一下子松了口气,回家的第二天她也睡过去了。
第三天安怡她起来吃饭,她看起来还是有些没精神。
“还是很累吗?”
“唔,嗯。”
安云熹用叉子吃着通心粉,吃了还没有一半就有点吃不下去了。
这两个月一直都吃得很少。
进组的时间里几乎都在控制饮食,胃口似乎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过来。
“不再吃点了?”
“嗯,吃不下了。”
“喝点汤吧。”
安怡看着有点不太精神的小孩儿,把小汤盅推到她面前。
安云熹拿着汤匙喝了几勺,就想靠在妈妈身上。
安怡挪了挪椅子,让女儿靠着自己的肩膀,摸了摸她的脑袋。
“下面没有工作了吧?多休息一阵子,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慢慢地好好补补。”
“嗯。”
安云熹点点头,拉着妈妈的手待了一会儿才又坐直了去喝汤。
因为家里人工作忙碌,安云熹基本就一个人在家。
贾迪和夏叶都还没有放假,安云熹就更安心地窝在家里了。
她的确很累,需要很多休息。
只是,从回家的第四天开始,逐渐出现了一些问题。
起初安云熹觉得是自己前两天睡多了,生物钟有点乱。
但是一连五六天她都没怎么睡好,每天只能入睡三四个小时。
直到她开始心悸。
安云熹约了医生,只是还没等到检查就开始了发烧。
那天午睡终于睡了二十分钟,醒来就觉得不对劲了。
家里的取暖正常,一量体温飙到了38c多,吓得家里阿姨连忙找出了退烧药,把最厚的毯子给她围上了。
安云熹围着毯子抱着波比,难受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波比不知道小主人发生了什么,伸着爪子抱着主人。
不一会儿安云净的电话就来了。
阿姨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那还是安云净安排的医生。
也是巧了,她出差回来刚落地l城。
“我不想打针。”
安云熹怕疼,害怕医生用粗针,更疼。
“先吃药,阿姨给你吃了吧,一会儿烧退不下去就得打。”
退烧药没管用。
打了退烧针,看着体温从三十九度降到三十七,安云净才放下心。
“心悸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安云熹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
“最近睡眠不好?”
“嗯呢。”
安云净皱了皱眉:按说不该的。
不过她之前一直学的是西医,很依靠仪器检测看病。
原来觉得还没事,但现在安云熹一发烧······
安云净火速给自己老同学打了个电话,拉着安云熹就去了医院。
抽血、化验、全身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
“最近还拍戏吗?”
“不拍的。”安云熹摇摇头。
没有合适的本子,她就没接。
安云净打着方向盘:“好好休息一阵子,上个戏拍得太累了,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精神头也不好,这次进组时间太长了点。
除了意外受伤进医院那次,别的磕磕碰碰也特别多。
只是还没等放心下来,安云熹就因为呕吐不止被送到了急诊。
呕吐,发烧,心悸,手颤。
但就是查不出是什么原因,所有能做的检查都做了,只查出了免疫力低。
身体难受,安云熹的精神也差了很多。
下午她迷迷糊糊在床上躺着,接连低烧,很难受。
吃了吐,吐了吃。
脑子昏昏沉沉,迷糊得甚至开始不记事。
安云熹难受得想哭。
从来不知道生病会这么难受,比重感冒还要难受好几倍。
那种每天都昏昏沉沉、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感觉人无力到失去所有热情。
回来的时候瘦得还有八十几斤,现在眼看着就要掉到八十斤以下了。
一个离一米七就差两三公分的女孩子,这有点太瘦了。
正当家里人急得不得了,到处想办法给安云熹做检查的时候。
因为差点碰到热水壶,被安云冼猛地一把拽开却突然像受到惊吓一样瑟缩发抖的安云熹让全家人都停下了脚步。
安云净皱着眉问安怡:“姑姑,之前您是说云熹在剧组被吓着了是吧?”
那会儿安云净正在非洲失联,等忙完回来之后安云熹已经出院回剧组了。
她去看过妹妹,伤口恢复得不错,除了拍戏疲惫,当时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是,她拍戏那个男演员太入戏了把她打伤了——”
安怡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
她向来注重孩子的身心健康,多少都懂一点。
躯体化,心理和情绪问题可能会发生躯体化。
安云熹之前的一切身体检查又都正常。
除了这一次,并没有感觉到情绪因为身体不舒服以外的事情受到影响。
还是说,其实她自己已经自主无法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家里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不管怎么说,约专科医生先看看,爸爸那边联系了华国的医生,之后再把把脉,看看身体。”
晚上,安怡和里卡多说着。
安云熹小时候早产,身体一直弱,就是在华国看中医慢慢调养得越来越好的。
“好,我安排去机票和车。”
里卡多面色严肃,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