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雅沉默了良久,才说出了这一个字。
赵恒静静地站着,一瞬间好似遗世孤立的雕像一般寂寞。
周雅想要安抚,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她想要藏起信来,就是怕他会多想,可她觉得她还是做错了,她……
“其实也没写什么内容,就是……”
周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解释,她看衡之的信,天经地义。
可是看到赵恒的落寞,她又于心不忍,她……她的心好像是被悄无声息的撕开过一道裂痕,被硬生生的挤i进去什么一般。
“哎呀,逗你玩儿的啦!”赵恒倏地又笑了起来,几个大步走到周雅身边儿,大方的伸出手来,“让我瞧瞧,你们这情书上都写了什么!日后我要是遇上喜欢的女人,想要追求追求总得学一些路数嘛。”
周雅僵在那儿,还没等着她反应,赵恒已经拿走了她手里的信。
信上笔劲锋利的写了几个字:一切安好,勿念!
除了这六个字,再无其他。
赵恒脸上的笑容似有一瞬间的僵硬,好一会儿他才把信交回周雅的手里,手紧紧地握着周雅,“你、担心了……”
“他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你是怕他只为了让你安心,才送了这一封信?”
赵恒一语就道破了她的心思。
周雅沉默,可她的沉默却是胜过了千言万语。
赵恒捶在身侧的那只手,紧紧地握着,收紧了拳头再又松开,再收紧复而再松开,如此往复后好似是想通了什么,他张开双臂用宽厚的怀抱用力的将周雅收进来,不管她愿是不愿,他也依旧搂着她。
“雅雅,一年之期刚刚不过两月,我断然不可能此时放你离开,于我、于南国都交代不下去,但你若真担心齐征,我便派了人去北国查探,但有消息让他们直接禀报给你,我自不会横插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