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认真的说:“这不仅仅是对我,哪怕你换任何一家代理商,如果您坚持要以营业额为计算基数,都可能出现这样对双方都不利的局面。只不过,我是实话实说。”
顿了顿,说:“再者,一个合理的分配方案,也可以让我心甘情愿的给你钱,而不必在暗中对账目做手脚。”
许树标认真的考虑片刻梁一飞的话,道:“毛利润的30。”
“纯利润的30。”梁一飞说:“大陆虽然现在经济发展很快,饮料也的确能赚钱,但是利润率能达到30的生意还是凤毛麟角,毛利润的30给您,我几乎就不赚钱。”
“年轻人,你好像忘了我就是靠着卖红牛才有了今天,它的利润比例应该是多少,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即便大陆和泰国市场不同,差距也不会太大。”许树标说。
“但是我先期需要投入。”梁一飞掰着手指头算:“买地皮建厂、买机器、原材料、人工、广告投入、销售渠道的建立和维护、配送……等等等等,在一开始的一两年之内,有大笔的投入,这一两年,纯利润可能很低,如果这样分配,初期我是要赔钱的,那么必须在后期有所补偿。”
见许树标又要用他的经验来说些什么的时候,梁一飞干脆站了起来,说:“许先生,我们这样谈,估计很难达到双方都满意。”
许树标抬起头看着他,说:“年轻人,不要过于性急,谈生意,就是你的工作。”
“我只是想让这份工作进行的更顺利一些。”梁一飞似乎做出了很大的挣扎,眉头微微皱起,沉声说:“干脆以递增式的固定金额来分润。”
许树标不动声色的问:“你说。”
“上一次见面,其实我已经说过了我对未来的大致预期。”
梁一飞说:“二十年代理权,以人民币计算,第一年我的投入很大,所以我只能给五百万;第二年开始,无论盈亏,每年五百万朝上涨,以每年一个亿为上限。”
按照这个提议,也就是二十年后,正好涨到每年一个亿的代理费用。
以先知者得角度来看,针对日后红牛动辄数十亿数百亿的销量,这显然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但是除了梁一飞,没有人能预测到未来,从当下而言,这个方案并不算‘占了天大便宜’,最多也就是比较保守。
折中算平均,十年之后,每年才五千万。
进行换算,相当于大陆一个准一流的保健品公司,一年纯利润的一半左右。
许树标摇摇头,说:“十年的代理权,前两年五百万,从第三年开始,每年一千万上浮。此外,加上你每年纯利润的10。”许树标说。
梁一飞一副即心痛又舍不得样子,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好几圈,似乎在心里默算什么。
最后停下脚步,沉重的点点头,说:“成交。”
……
梁一飞不知道上辈子大陆的代理商和许树标家族到底谈出了一个什么合作方案,反正以这次达成的协议而论,他觉得未来完全没有必要在分成上做手脚。
净利润的10,这是很良心的价钱:许树标要的很良心,要是连这点钱都不给,那梁一飞觉得自己也很没良心。
至于从第二年开始每年上涨的一千万基数,到了第十年,无非也就是一个亿而已。事实上,2005年,红牛在内地的保有额度,大约在30多个亿到40个亿左右,算起来无非是3不到。
这里面还有个很重要的点:上辈子,不是梁一飞代理红牛,所以到了2005年,它才只有三四十个亿的市场,又过了十年,才随着经济再一次腾飞,做到了200个亿的全国第一,而梁一飞有信心,经过自己的手,十年之内,红牛就可以实现第一,赶超健力宝、可口可乐这些品牌……
健力宝自然不必说,它的好日子已经没有十年之久。
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代理权只拿了十年,上辈子大陆方面,一次性拿了20年;
不过问题倒是也不大,十年之后,能够赚钱的行业越来越多,饮料不是最好的现金奶牛;十年的时间,足够梁一飞开拓出其他的饮料市场;
再说了,十年后,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许家还是现在的许家?说不定到时候,许家会主动想要自己当他的代理。
十年后,老头子还活着不?记不太清了,搞不好已经是那个从小就表现出对女人独特兴趣的小男孩当家了。
说起这个小男孩沃拉欲,梁一飞之前第一次听到名字就觉得有点耳熟,可是一直想不起来什么相关的回忆;
直到正事办完,他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猛地想到上辈子听到的一则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