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靠墙或者靠酒馆内侧,位置毫不起眼的桌子,基本上都属于这些特殊的顾客,而且是专属。
他们并不会轻易挪动,甚至十分看重桌上的号码牌,仿佛已经成为了独家招牌似的,谁敢擅动就跟谁急。
偶尔会因为一张桌子而发生争执,甚至是斗殴,不过冲突会很快平息。
每当发生这种情况,总会有人主动站出来,而且还是人多势众,如果遇到实在不听话的闹事者,将会直接拖出去,在野地里一顿胖揍,或者出人意料的鹊巢鸠占。
酒馆的工作人员信誓旦旦,那些热心肠的客人们绝对不是他们部落里的人。
在暗地里似乎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任何人都不允许在酒馆里面闹事,违反者将会被拖出去狠狠收拾。
打发完学校的学生娃们,李白正式开始查帐。
作为大老板,不定期查帐会给这些员工们一些暗示。
手脚干净一点儿,劳资随时会过来查,一旦查到,特么吃不了兜着走。
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雇佣指标,这些员工们压力还是蛮大的。
酒馆的账本并不复杂,因为采用了计算机管理,能够即时同步入账,李白只需要打开电脑,用管理程序生成一下定期报表,就能够知道当前库存,账面余款和收支情况。
如果他愿意的话,随时可以盘库和清点现金,只要将财货抓在手里,就不怕那些土黑子们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
从账面上来看,手脚不干净的情况还是有的,毕竟难以避免。
不过有来自各部落的人彼此互相监督,还有利润与奖金挂钩的几位轮班经理严加看管,这些小亏损依然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并不足以影响到总体收益。
水至清则无鱼,想要让那些黑叔叔黑阿姨们不偷不摸,恐怕比要他们的命还难。
头可断,血可流,偷摸不能丢。
偷鸡摸狗在非洲大陆完全是土黑子们的日常生活,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别看许多非洲人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实际上只是自食其果罢了。
偷不了外人,他们就会互相偷,你偷我,我偷你,弄到最后就成了这样,所有人都是一穷二白,偷无可偷。
与此同时,依靠努力工作,赚取合法收入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他们会被一群小偷强行吸血,永远都不可能过上勤劳致富的美好生活,只能沉沦为小偷群体的一员,陷入彼此互相伤害的死循环。
收割完大部分盈利,留下的当作流动现金,李白便完成了查帐。
区区几十万索马里先令,折合人民币不过几千元,还不被他放在眼里。
但是规矩要做好,一旦松懈放羊,这些黑叔叔黑阿姨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上下其手,再大的酒馆也会被搞垮。
弄了上百个红包壳子,李白开始派发试运营期间的奖金,挨个儿亲自送到每一个人的手上。
刚收到手的盈利全部散了财。
“莎莎,你这个会计很称职,无可替代,这是你的这份奖金,继续加油!”
“米娅,帐本记得很细致,干的不错,要好好保持。”
“嗨,小伙子,张伯伦,看着我,总共少收了531个先令,我不关心过程,只认结果,这是你自己的错,是个男人就扛起来,有错就认错,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不要像小姑娘一样哭鼻子,你看,连小姑娘都不哭,记住这个教训,所以你的奖金只有一点点!”
收钱的,管钱的和用钱的,李白对财务三驾马车的重视程度更在轮班经理之上。
收银小伙儿张伯伦为自己的粗心或者是小偷小摸付出了代价。
会计莎莎和出纳米娅都各自收到了一封大红包,份量相当扎实,而他只得到了一封小红包,恐怕厚度还没有那两个姑娘的十分之一,当场一张老脸黑里透红。
然后是两位轮班经理,同样也有一份大红包,再是那些侍应生、调酒师、歌女、舞女、乐师、力工、酒坊工人,几十万索马里先令被散得干干净净。
员工们对这位慷慨大方的老板感激不尽,士气高涨。
自古财帛动人心,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心理激励手段罢了。
前脚刚散完财,后脚就有人找了过来。
“boss!”
并不是有人眼红这些红包,专门赶过来纳头便拜。
李白认得对方,曾有过一面之缘。
这一声boss倒也当得。
这个词在英文里面有很多意思,例如老板、领班、领导,还有大魔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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