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吧!”中也咬牙瞪着他,就像是要咬断他脖颈的凶兽一般的神情,笃定得在他耳边沉声说道,“你早早地就对他们放出消息,将‘羊’和portMafia捆绑在一起,让我们不得不一同来收拾你们的烂摊子!”
中也气竭,之前的他居然还会产生“太宰治还是个孩子啊”这样的错觉,一定是疯了!猪油蒙了眼!
在看到付丧神递给自己的情报的那一刻,中也就像是被推入了冰原深海一般,浸入骨髓的寒意,让他的思绪止不住的打颤,而在同一瞬间,愤怒的怒火呼啸着袭来——该死的太宰治!
他几乎都不能试想,如果他们当时反应慢半拍的话,擂钵街的人会有多少伤亡,是真正与‘羊’联系紧密的住户并不多,其他更多人更像是因为不愿依附于Mafia这样没有退路的武力组织,而来到这里的。中也觉得遵守他的承诺,给他们一个稳定且安全的环境这是他的职责。
听着中也愤怒的声音,太宰治摆了摆手似乎想要表示不是这样。可能是中也的手勒得紧,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气若游丝,似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我试问,‘羊’的蓝图绝不仅仅是一个社区团体吧?”他说着垂下了鸢色的眸子,掩去了眼神光,“除了GSS和高濑会,所有妄图掌握或者已经把控着横滨经济和武装命门的组织,最后都会成为你们面前的障碍或不得不挑战的对象——portMafia也不例外。”
呲呲的声音,如蛇吐信,宛若恶魔的低语,中也面无表情了几秒,尔后突然一声嗤笑,爽朗的笑容带着些许的冰冷与疏离,就像是隔着云雾的阳光:“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虽然这已经快被夷为平地了,但这里是住宅区,对于手持木仓支弹药闯入私人住宅的暴徒,我们的行径不过是横滨良好市民的自卫罢了,也许可能会被判防卫过激,但未成年总是需要给机会的不是吗?”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请你放心,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们互不干涉。”
太宰治一挑眉,对中也的话不予置否,他的表情似乎还有些忍俊不禁,毕竟把灰色地带私自建造的房屋建筑群称作是‘住宅区’也算是独一份的创意了。
中原中也松开了太宰治的衣襟,退后一步,整了整自己的帽檐,指着他说:“我厌恶诡计与欺骗!——这一次是还你的人情,下不为例!”
“是这样吗?”太宰治扬起一个几乎是灿烂如阳的笑容,“欠的人情大可以忘记的,因为对方也不记得有施过什么人情。”
“唔,真要说人情的话,”他就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顶帽子,“这个送给你。”
中也打量了一眼太宰治手里的帽子,款式并不新颖,甚至从毛毡细微的磨损痕迹上看这还是一顶古旧二手货,他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和他头上崭新的礼帽一比,这顶帽子应该自卑到哭泣,他没有接,只是问道:“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太宰治避开了中也的问题:“这是兰波的遗物,首领在知晓‘兰堂’是叛徒之后自然是格外生气,Mafia对付叛徒的手段从来不会仁慈——首领命人烧了兰波的住宅,把他所有的物件都堆进海里,将他的尸体曝尸荒野三日。不过手里念在他最起码为组织效忠了近八年的份上。如果三日后尸首还在,就在公共墓地给他寻个位置……”森鸥外只是让太宰治全权处理兰波的后事,而太宰十分自然地将这一切都按在森鸥外的头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毕竟他是为森先生的办事的嘛,说是森先生的命令也没差呀。
中也沉默了半晌,还是接过了那顶帽子。而在接过手的一瞬间,他指尖一沉明显感觉到分量不对,一翻帽檐,果然里面还夹杂着一本封面纸张都已经微微泛黄的小册子。
他给了太宰治一个疑惑的眼神。太宰治轻快地眨了一下仅能视物的鸢色左眼,就像是乱常做的wink表情一般。
中也几乎下意识就要说出那一句‘欠你一个人情’了,然后他生生的忍住了,省的面前这个人说自己像金鱼一般只有七秒记忆,他心中一叹,怎么回事,他怎么连太宰治会怎么怼他都能想象出来了?
——太宰治此人,他看不透。
他算无遗策,即便是人的所思所想甚至是因为情感会做出的选择都在避无可避得走向他注视着的方向,于是乎,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仅是自已一人的话,真的怕是被卖了还要替他数钱吧。
作者有话要说:欠的人情大可以忘记的,因为对方也不记得有施过什么人情。by太宰治
真的是原著太宰说过的话哦,那时候的他是对织田作说的。我那时候就觉得,哇,太宰他啊对于朋友真的很朋友了,最纯粹的那种感觉。
织田作:毕竟太宰还是个孩子嘛。(孩子对于朋友的定义真的很单纯,不计得失,只关注你有不有趣)
中也:我曾经也认为太宰还是个孩子,现在——呵呵,已经回不去“吉祥的一家”了。
(鲍尔吉:之前小剧场想玩个“吉祥三宝”但是我忘了,现在就木得了)
——————
可是中也就是喜欢到处“欠人情”,甚至让我有一种他在用“人情”这个借口不停帮忙的的错觉?(经典例子详见被揪着领子提起来的安吾)_(:з」∠)_
(鲍尔吉:啧,这就是你们交朋友的方式么?加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