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司马也没必要死守南岸桥头,只要北岸的于英能够守住,不让刘季残军过去就行了。
韩将信大军占领第一桥南岸桥头之后,柴武的兵马就对北岸发起了攻击。
一时间箭矢乱飞,惨叫连连,双方各不相让,于英占据地利,柴武则是拼了老命。
然而,打仗可不是拼命就能打赢的,柴武使出了浑身解数,再加上部下军兵悍不畏死,依旧迟迟无法攻破。
刘季心中越发焦急起来,“上将军,要不要换人去攻?柴武怕是不行啊。”
“主公莫急,末将观柴武进攻颇有章法,而且三军用命,暂时攻不过去也不是他一人的罪过,实在是对岸的楚军也很拼啊。而且楚军以鹿角木巨石等物堵住了桥头,实在阴险。主公且相信柴武将军,等楚军箭矢耗尽或许就能攻过去了。”
韩将信早就在想办法了,可是夺桥渡河之战本就对防守一方有利,而楚军将领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到底怎样才能攻过去呢?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刘季此时真有点怀念张良的阴险毒计了,可惜啊……
张良已经投靠项羽了!
就在陈仓夺桥战打的火热之时,咸阳甘泉宫关押张良的地方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一身黑衣,身材瘦小,宛若一只狸猫般的轻盈的跃上屋顶,藏在了阴影之下。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到达此处的,但想来与其飞檐走壁的绝技不无关系。
屋内的张良并没有睡,而是瞪着眼睛看着屋顶。
忽然间,微弱的光线从屋顶照射下来,仿佛打开了扇小天窗。
啪嗒。
一块小石子从天而降掉在地上,张良捡起来看了看,然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找到刘季,让他派陆贾去岭南联盟赵佗,然后……”张良站在那天窗下面悠悠的说道,就好像在背课文一般,声音不大,却能很清晰的飘进那黑影的耳中。
片刻之后,张良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天窗封闭。
黑影缓缓的爬到边缘地带,然后轻轻一跃,从房顶落在了地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而他的前边赫然就是一名站岗的楚军士兵。
这士兵感觉到了身后的风声,下意识的转身去看,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因为那黑影就在他转头的瞬间贴着地面从他的身侧冲了过去,速度之快动如脱兔都不足以形容。
“那是何物!有刺客!”旁边的军兵一声惊呼。
“站住!”
“别跑!”
“追!”
“别都去,留一半人!”
……
此时,周苛正向西奔驰在周至县到眉县的道路上,没错,他往回跑了。
因为周苛还没到周至县的时候,就接到了周至县城被季布占领的消息,不往回跑还能干嘛呢?
他这点兵马守城还能将就,攻城就太不够看了,更何况敌将还是大名鼎鼎的季布。
当然,周苛也没打算放弃他的任务,虽然没有周至县的城池依托,但周至县到眉县之间的这段距离却有三条比较大的渭水支流,名曰东沙、汤峪以及蛮王。
特别是离眉县最近的那条蛮王河,水面宽达五十余丈,只有一座石桥连接两岸。
周苛准备在这三条南北走向的河流西岸构筑三道防线,重点防守的自然就是桥梁,而蛮王河石桥更是被周苛寄予厚望。
“哼!别说是季布,就算那项羽亲自来攻,也休想渡过周某把守的蛮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