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甘泉宫。
刘季一脸的担忧之色,“军师啊,那项羽驻扎在鸿门,既不攻打我军,又不派人来找我约谈关中王之事,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张良思虑片刻,“大王,项羽停在鸿门是为了等人,待各路诸侯到齐之后,他就会有动作了,或打或谈,项羽必然是想听取各方意见,权衡一下才能做出最终决定的。
不过,以为微臣看来,项羽必定不愿背负骂名,他若是想不择手段,早就攻打咱们了。若我所料不差,项羽最想等的人必定是范增,即便是谈判,没有范增在,项羽也没有把握。”
“喔,军师言之有理,那咱们也继续等下去?”刘季这个时候也只能靠张良了。
张良摇了摇头,“不能再等下去了,大王最好亲身前往项羽大营解除误会,而且我料那范增也该到了。”
“啊?军师让孤王去项羽大营?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不去,孤王死也不去,要去你去。项羽是王,孤也是王,凭什么让我去见他?孤王丢不起那人!”
刘季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去了项羽大营妥妥的自寻死路啊!如今他有兵有将,而且还民心所向,手握关中、汉中、陇西、巴蜀等地,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万一进了项羽大营出不来了,那不彻底凉凉了?
张良暗叹一声,“大王,咱们占着理呢,项羽又是个讲道理的人,你怕什么呢?实在不行多带些兵马随行,此事微臣去不合适,身份不够啊。
倘若你一直这样等下去,项羽那边准备充分了,下一道军令王命盟主令什么的,点名让你去他大营拜见,那时候大王你去还是不去?不去就给了项羽发兵的借口,去了岂不是比现在主动去更丢人?
而且微臣以为,项羽之所以到现在都没进攻或者是下旨让你过去,其实还是念着结拜情义,想给你个解释的机会啊。”
刘季为之语塞,半晌之后问道,“项羽不都已经跟孤王割袍断义了吗?他又怎么会念旧情呢?莫非他当日行那割袍之事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哎,也罢,那就依军师说言多带些兵马随行……”
恰在此时,郭蒙前来禀报,“启禀大王,宫外有自称项伯之人前来拜访军师。”
“项伯?好像是项羽的亲叔父啊!完了完了,项羽到底还是下旨让我过去见他了,不去就开战,去了就丢人,这如之奈何啊……”刘季搓着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地上绕来绕去。
张良皱了皱眉头,“大王莫慌,那项伯与微臣有旧,早年微臣救过他,此番来咸阳未必是受了项羽之命,待微臣先去见他一见。”
“喔,军师且去,顺便问问项羽到底是何用意,咱们也好有个准备。”刘季一想也对,若真是来下战书或者是请帖的,应该找他才对,又怎么会找张良呢。
“喏。”张良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不久之后,张良在宫门口见到了项伯。
“兄长一向可好?”张良拱手道。
“哎呀,子房贤弟,为兄终于见到你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去你房中吧。”项伯紧走几步一把握住了张良的手。
张良眼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想把手抽回来对方却是握的更紧了,“且随我来吧。”
很快,张良带着项伯来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