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挠了挠头,“军师,这不对啊,就算项羽的探子在我投石绝河开始之际就给项羽报信,项羽接到消息立刻写信派人送至此地,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达啊。”
张良一脸凝重,这又何尝不是他心中的困惑呢,但越是这样难以理解就越让人恐惧啊。
“主公,你说项羽有没有可能提前预料到,咱们能够得知司马将从水路进攻咸阳的消息,并且采取绝河之策阻挠?”
“呃,这……项羽应该没这么神吧?”刘季心说项羽要真有这么厉害那还争个屁啊,趁早拜服在项羽脚下,然后再问一句‘你是妖孽吗?’
“如果不是提前预知,那问题就严重了,要么是项羽秘密来到了平阴渡口附近,要么项羽拥有更快速传递书信的方法,要么就是咱们军中出了很高级别的奸细,在咱们动身前往平阴之时,你要绝河的消息就已经走漏了。”
张良仔细回想了一下,去平阴的消息没法保密,但是知道绝河这件事的人可真不多,很多人甚至都以为沛公去打平阴是为司马的船队开路,那么可能是奸细的人范围就小多了,都是沛公的心腹之人啊,到底是谁呢,隐藏的好深。
当然也有可能是项羽根据刘季的动向推测出了刘季有可能会阻挠水路击秦,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断绝河道,于是便提前写好了一封信,交给这边监视沛公的人,一旦确认绝河之后,就找个机会让人把信送到沛公手中。
如果真是这样,那项羽的推演能力就已经到达了一个匪夷所思近乎神奇的地步,而且还要加上他对刘季十分了解才行,说是刘季刚竖起尾巴项羽就知道他要拉几个粪蛋都不为过。
项羽若真是把刘季看得如此透彻,以后可就要万分小心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项羽每每出乎他们的预料,刘季却是每每被项羽料中,这还怎么打?
听了张良的推测,萧何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会吧,知道此事的都是一起从丰沛出来的兄弟,绝无可能给项羽通风报信!”
“丰沛的兄弟或许不会直接给项羽报信,但若是有人不小心泄露给军中其他人了呢?偏巧那个人就是项羽的耳目呢?”张良暗叹一声,人心隔肚皮啊,从丰沛之地出来的人多了,谁又能保证没有二心呢。
此时,刘季的脑子很乱,提前知道他要绝河的人可都是真正的心腹之人,这其中要是有项羽的奸细,那不完了吗?自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斗得过项羽啊。
相比之下,刘季更希望真正的原因就是项羽有更快的方法传递消息,因为这事并非不可能,司马走水路击秦的消息传递到张良手中,不也是快的不可思议吗?
不过,就像军师所说的那样,即便是项羽拥有快速传递消息的本事,他的军中也必定有项羽的耳目才能办到啊,而且职位还不能太低,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本公诚心待人,结果却是养出了一个叛徒吗?不,或许是几个叛徒也说不定啊!
“军师,老萧,想办法帮我查一查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到底是谁,本公要将他碎尸万段,无论他是我什么人!”刘季说罢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宁错杀,不放过!’
“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