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广一边率军沿潍水北逃,一边焦急的寻找可以渡河的浅滩或者桥梁,哪怕是一艘小船,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上船。
然而,浅滩石桥都有楚军把守,木桥干脆就是毁掉或者被拆到了对岸,偶尔能看见几条船也都停泊在对岸,楚军的准备实在太充分了,让田广有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无力感。
他甚至有种感觉,潍水对岸的那员楚将绝对是围堵敌军的行家,指挥调度兵马拦截可以料敌先机的那种,如之奈何啊!
许是上天可怜田广,很快他就不用犹豫了,因为楚军骑兵已然近的可以看见了,而且还是和他们齐头并进!
田广心里清楚再往前跑就算找到可以过河的浅滩,肯定也要被楚军骑兵和东岸楚军夹击歼灭在浅滩之上。
败了啊,没活路了,田横将军何在啊!
“天亡我也,吾乃齐国太子,焉能受辱乎!”田广惨笑一声,纵身一跃跳入了潍水之中。
然后,他就听见岸上有人喊,“盟主有令!降者不杀!”
“救命啊!救救我……我投降!”田广暗骂一声急忙呼救,奈何这里水流有点急,他很快就被水流卷向了河道中心。
潍水东岸,韩信看着河中的田广一挥手,“放箭!”
嗖嗖嗖……
噗!
“啊!”田广中箭临死之前转头看向韩信,“我投降了……”
韩信可不管那么多,别人投降都是跪在原地一动不动,谁知道田广会被水流冲到哪去,而且看上去田广水性还不错,万一活下来了也是个祸害。
“田荣父子霍乱齐国罪不容赦!然盟主项羽仁德,不忍多造杀戮,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项声得知田广被对岸的韩信射杀便开始在齐军之中寻找田横,然而齐军将士都说田横在后方断后,根本没来潍水这边。
……
阳城,刘季大军的攻城战终于迎来了高潮。
阳城东面的土坡已经初具规模,从侧面看是个直角梯形,就是土坡有点陡,但是体力好的军兵爬上去不成问题,爬到坡顶之后只需一把短梯或者军兵随身背负的土石沙袋再堆高一些,就能轻松的跃上城头。
于是乎,早已急不可耐的刘季下令天黑之前攻占阳城,张良虽然觉得有些操之过急,但也算勉勉强强,万一阳城秦军看这攻城架势投降了呢?
再把土坡堆高,甚至形成一个比城墙还高的土山固然保险,可是耗费的人力物力也要大上好几倍,所以试一试也好。
阳城总攻开始了。
“给我冲!率先登城斩敌者重重有赏!”刘季大手一挥,心里美滋滋。
“冲啊!”军兵们牟足了劲,举着盾牌刀枪就冲向了大坡,顶着箭雨和石块的打击个个勇猛非常,真可谓士气如虹,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了,激动啊。
刘季看着攻城军兵向洪流一般冲向城头抚掌大笑,今夜终于可以在城里睡了!
“哈哈……阿勒?”
就在前排的军兵登上坡顶架好短梯向上攀登之时,城墙上面的秦军士兵忽然合力抱起了一根根粗壮的滚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