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潼派出的使者坐着那个篮子从城上下来,把口信传给了刘邦军后,顺利的得以原路返回。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更何况陈留秦军还有可能投降,故此也没人去为难一个小卒。
倒是这口信……
“什么?郦食其让我过去答话?”刘邦顿时警惕起来,按说如果郦食其成功了,对方应该大开城门出来投降,可这却是让他过去。
“主公,此事恐怕有诈。”萧何在旁提醒道。
“有诈倒也未必,或许是那陈留县令不信郦食其的话,想找沛公确认一下呢。”曹参说道。
“主公,如若不去恐会惹人耻笑啊,五万大军在此,有何惧哉?”郭蒙可不信陈留秦军敢这么嚣张。
刘邦想了想,“不错,过去看看,多叫几个盾兵护卫就是,量那陈留县令也不敢动手。”
“也罢,那就多派些精兵护卫吧。”萧何一想也对,身为统帅太过胆小于军心不利啊。
很快,刘邦等人来到了陈留城下。
其实说是城下,离城墙也还是很远的,只要不影响双方交谈看得清脸就行了。
“城下来的可是沛公?”焦潼趴在垛口向下喊道。
“正是本公。汝是何人?”刘邦扫了一眼,却没有看到郦食其的影子。
“吾乃陈留县令焦潼是也!”焦潼拉了个长音。
“喔,你找我来此所为何事?”刘邦满腹的疑虑,看对方这态度又不大像要开战的意思。
“本官早有意归降楚国,但现在却是不敢了。”焦潼说罢哀叹一声。
“嗯?这是为何?”刘邦一听来了精神,投降楚国?那不就是要投降他吗?
“适才有一狂徒自称沛公册封的广野君前来说服本官投降,却又突下杀手用剑砍我,被本官当场拿下,本官本该杀之而后快,却又想到他可能是沛公的人,故此本官想当面确认一下。”
焦潼说罢一摆手,身后两名军兵架着被五花大绑的郦食其来到了旁边的垛口。
“呜……唔……”郦食其一看见城下的刘邦顿时挣扎起来,他想喊沛公救命,可嘴被堵住了,根本没法说话。
郦食其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只要刘邦认下广野君的事,就能保住他的小命。
至于焦潼话语中的误导之意,此乃小道耳,沛公乃当世明主,又岂会中了焦潼的诡计?
刘邦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骂郦食其愚蠢,广野君这种事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怎能乱说呢?再说人家本来就有意归降,你还拿剑砍人家脑袋干嘛?这不是帮了倒忙吗?
看来这个郦食其除了胆大之外,再没什么优点了啊,这么简单的事都能给办砸了。
这时,刘邦身旁的周小声说道,“主公,其实你收服郦食其的事知道的人没几个啊。”
刘邦顿时心领神会,“世间安有如此大胆狂徒!焦县令,此事完全是误会,本公奉楚王之命西征秦国,就是想封其为广野君那也得请楚王去封,故此,那狂徒分明是胡说八道,污我清白!
焦县令既然已经决心降楚,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焦县令不若将此人丢下城来,本公定当将其碎尸万段!以报大仇!”
郦食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转念一想又有了希望,莫非沛公是想骗焦潼?
从城墙上摔下去应该摔不死,顶多受点皮肉之苦,如此一来自己不就获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