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将军就寝前通常都会让值班的守军加强戒备,因为敌人夜间偷袭的威胁是极大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把大营丢掉。
当然,漳水河边都有军兵放哨,楚军想达到偷袭的目的根本就不可能。
虽然大部分秦军士兵都对加强戒备这个命令习以为常,但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特别是在营墙附近站岗放哨的军兵。
真若是有敌人借着夜色摸过来偷营劫寨,最先完蛋的就是这些哨兵。
“东方出现马队,注意警戒……”塔楼之上的军兵高声喊道。
当值的秦军纷纷拿起刀枪,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猜也猜得到是苏角将军得胜回来了。
四队重装铁骑井然有序的向着王离大营进发,最外面的两排每隔不远就一个火把。
每匹战马都由两人骑乘,皆是身穿铁甲手拿长枪、满脸杀气的百战精锐。
每把长枪的枪头都格外闪亮,枪身之上竟然还绑着一块红巾,显得颇为不凡。
再仔细看,每名骑士的脚上都踩着什么东西,坐在后面的军兵腰上也挂着两块近似半圆形的铁环,不时的发出碰撞的声音。
走在最前边的四人都高举军旗,其中两面是秦字国旗,另外两面是苏字将旗。
虽然武器变的有些不同,但秦军铁骑的人和马都穿有重甲,这可是敌军想假冒都办不到的,而且苏角大军早上离开的时候就是两人一马,所以这些守门的军兵也没有怀疑。
“苏角将军得胜回营,开门……”
吱嘎嘎嘎……营门打开。
“速速进营!”周兰嘴角微扬,秦军果然没有准备,上将军之计成矣!
坐在骑士身后的铁甲军个个双眼放光,老子的铁甲战马有着落了!
轰隆轰隆……
“呔!尔等安敢在营内纵马!难道就不怕王离大将军治罪吗?苏角将军何在?为何我观你如此面生?”
守门的秦军兵长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就算苏角将军是得胜回营,也该遵守王离将军的规矩才是。
“老子是苏将军刚提拔的先锋官,吾等营内纵马又如何?弟兄们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浑身乏累,急着回去休息有何不可?苏角将军受了点伤,不能骑马,正趴在后面的车上呢,一会你就能见到他了。”
周兰笑得很阴森,他和先进来的铁骑并没有向马厩的方向走,而是散开停在了门口附近。
“啊?苏角将军受伤了?伤在何处?”兵长被勾起了好奇之心,苏角将军竟然伤的这么重,连马都不能骑了?
“喔,他屁股上中了一箭,你可千万别往外传啊。”周兰强忍笑意,他听说此事之后可是特意跑去看了苏角的尸体,上将军可真是……
“喔……明白了。咦?你这枪头是如何磨的这般锋利?真是银光闪闪啊,而且你们长枪上为何都绑着红巾啊?”
“明白了就去见他吧,因为战场上红布最容易搞到。”周兰一枪贯穿了那秦军兵长的脖子,“依计行事,冲冲冲!把这两个塔楼给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