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们两个贴身侍女可跟一心修炼的莉莉露卡不同，是需要将大量的精力都用来精进自己身为侍女的一切能力技艺的，哪怕有着资源的供养，两女本身的修为实力的增长速度也显然是追不上江言和莉莉露卡的。

但就是这样的实力差距下，两女身为贴身侍女的那些技能也依旧让江言能够满意，可想而知，两女在这方面到底投入了多大的心血努力。

维持着手上的动作，额头其实已经隐隐约约有一层香汗溢出的莉娜，闻言点了点头，很干脆地承认了：“嗯，听起来似乎跟大小姐有关系呢，我想知道！”

江言嘴角微微扬起：“也没什么，她就只是瞎操心而已。有些事，我也并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顺其自然就行了。”

莉娜不太理解自家少爷话里的意思，但见江言似乎没有细说的打算，她也就明智地放弃了继续询问下去，转而看了一眼江言扬起的嘴角。

“虽然是这么说，但您，好像有些高兴呢？”

“高兴吗？或许吧，毕竟实验得到了符合预期的结果。”江言笑了笑，问道：“莉娜，你觉得莲这个智脑怎么样？”

“她？”莉娜回想了一下自己对于莲的印象，道：“比起其他智脑来说，似乎确实是有些不一样呢。至少，我的「科莉尔」和吉娜的「希米」，可都没有像她那样丰富的情感表现。”

江言：“很正常，毕竟你们的专属智脑，是我用正常的智脑改造手法所制造出来的，当然跟莲不一样。”

“她很特殊？”莉娜闻言，想了想，有些不解地说道：“话说回来，少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刚认识莲的时候，刚成为大小姐的专属智脑的她，好像跟「科莉尔」她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吧？那个时候的她的情感表现能力可没现在这么灵动！”

说到这里，莉娜心里冒出了一个猜想：“莫非，您后来又对她进行过升级改造吗？”

“你想多了，并没有那回事。”江言直接否认了她的假说。

不等莉娜继续多想，江言就解释出了原因。

“其实当初将莲的灵魂改造成数据化智脑的时候，我只是灵机一动，尝试了一下能否在不降低智脑能力的前提下减轻其因为改造而丧失正常人应有情感的那种副作用。”

“毕竟你也清楚的吧？灵魂转变成了数据化智脑后的人，其能力对比于同样修为等阶的正常人时，智脑确实是存在着极大的优势。但也因此，或许是因为有得必有失，智脑们会丧失掉正常人应有的情感能力，思维模式会变得极端偏向于理性，而且它们的灵魂方面的实力很难再借由自主修炼提升，缺乏了可自主后续发展的潜力。”

“正是因为这些副作用的关系，就算咱们梦幻国度里的人基本都知道成为智脑后会获得种种远超正常人的固有天赋优势，但却很少会有人愿意主动舍弃正常人的身份而转变成智脑。”

“特别是以「人类」为主要代表的高等智慧种族们，如果不是被迫或者有着不得已的理由，就基本上是不可能主动接受数据化智脑的改造的。”

“但我们国度，对于高级智脑的需求却又十分迫切，而制造高级智脑的最佳原材料，往往又都是这类灵智极高的高等智慧生命种族的灵魂。”

“这就形成矛盾了。”

“是这个问题吗？”莉娜所有所思，很快，她便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不解地问了出来：“话说，我以前好像是听少爷您提起过，数据化智脑的灵魂修为，不是可以通过吞噬「信仰之力」来获得提升了吗？”

“嚯——？真亏你还记得我那时候只是随口提过的话呢。”江言有些意外，他的记忆里确实有过这件事，但那个时候只是在餐桌上随意闲聊日常时才顺嘴聊过一句罢了，而且还是发生在一年多以前的时间。

没想到莉娜居然能够到现在还记得。

“那当然了。”棕发少女挺了挺胸膛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略微得意地说道：“只要是少爷说过的话，我都会用心记下的。”

“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偷偷让「科莉尔」帮你查阅记忆资料的话，我还会勉强相信几分。”

江言对着她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直接戳穿了这只笨蛋侍女的小把戏。

“有什么区别嘛，反正「科莉尔」是我的专属智脑，她记录下来的记忆资料，也可以算是我的记忆备份啦。”被拆穿了大话的莉娜丝毫没有感到尴尬，反而得意地吐了吐自己的小粉舌，理直气壮地给自己辩解道。

“你啊。”

江言无语地摇了摇头，对于莉娜这小妮子喜欢在某些事情上偷奸耍滑的小性子，他也早已经习惯了，没兴趣跟她辩论这个明显有问题的说法，直接将歪了的话题扯回来：

“就算智脑现在可以借助吞噬「信仰之力」来提升它们的灵魂修为，但最为关键的问题，依旧是在于情感能力的缺失啊。将所有正常人应有的情感能力全部抹除，这对于绝大多数的高等灵智生物来说，其实跟抹杀人格也没多大的差别了，某种意义上来讲，正常人被转变成智脑后，甚至都可以说成是将原本的人格重塑成了继承相同记忆资料的另一个人了。”

“这样的等同于是‘杀死自我人格’的结果，换成谁，都不可能甘愿接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