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不要相信警察。”
车里静了几秒,于今再次开口问道:“政府束手无策?”
前方路灯变红,a1icia左右看了看,一脚油门闯了过去:“第六个要点,红灯能闯就闯,停下来的话,说不定就会蹿出人来用枪指着你。”
两秒钟后,a1icia答了于今的问题:“卡尔德隆上台后致力打击国内贩毒集团,几年下来,毒贩依然活蹦乱跳,不同的是总统、公共安全部长、市长、记者成了最危险的工作。”
几分钟后,消化完a1icia的话,于今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黑帮势力这么强大,直接抢银行多好,来钱更快。”
路前方出现一座很有气势的高楼,a1icia指着楼说:“到了,就是那里。第七个要点,住酒店的话一定要住高档酒店,因为高档酒店的安保比其他地方都严密。”
看着前方的高楼,于今说:“你还没答我的问题。”
a1icia说:“很简单,这里的中下层普通人根本不存钱,银行里的钱相当一部分是贩毒集团的,说白了,黑帮抢银行跟抢自己的保险柜没什么分别,而且银行若是倒闭了,就没法洗钱了。”
正说着话,路前方一幢建筑门口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a1i拐上左侧辅道,绕开前方交火区域。
一手拿着一把左轮手枪,于今兴奋地说:“这真是一个练胆儿的好地方我喜欢!”
同一时间。
蒙特雷东区一栋二层建筑里,头斑白、脸上长斑的钱虓戴着眼镜坐在一楼走廊的长条椅上,一边喝纸杯里的水,一边打量四周的布置。
这是一个中医针灸推拿馆,馆主是一位6o多岁的华人老中医。
老中医来蒙特雷开医馆好些年头了,在东区颇为有名,不论帮派成员还是警察都来这里治过病,时间长了,竟成了附近最安全的几个地方之一。
坐了差不多有1o分钟,看上去4o多岁、身材十分粗壮的本地女护士喊钱虓的化名,让他进诊室。
走进诊室,轻轻关上门,钱虓摘下眼镜,四平八稳地坐在问诊的椅子上,静静看着背对着他正在手盆里洗手的白老头。
洗完手,老头过身,看清钱虓样貌后,稍稍一怔,走到桌旁说:“让你久等了。”
钱虓看着挂在对面墙上的“妙手”二字说:“正好歇一歇。”
在桌子后面坐下,盯着钱虓看了几秒,老头问:“你受伤了?”
钱虓淡淡地说:“一点皮外伤。”
老头摇头说:“气血两亏,伤及筋骨,你不能这么硬撑了,不然很难治愈。”
钱虓不答反问:“我的事老板怎么说?”
“先养伤,再择机国。”
钱虓听了,沉默不语。
静了几秒,老头从抽屉里拿出针灸包,说:“让我看看伤口,帮你处理一下。”
钱虓默默解开外衣,露出肩膀上的伤口。
老头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钱虓身前仔细看了看伤口,沉声说:“是狙击子弹。”
钱虓轻轻点头。
老头身从针灸包里拔出两根长针,捏着针说:“伤口轻度感染,经脉受损,我帮你排脓通络,你忍着点。”
钱虓点了点头。
老头一只手拿针,一只手在钱虓身上轻按找穴位。
就在这时,钱虓突然抬头,朝老头脸上吐了一口气,老头的表情当即就是一滞。
下一瞬,钱虓暴起难,他双掌上托,一个白猿献果将老头推得失去重心,紧接着一个半步崩拳,正中老头前心位置。
一声闷响,老头脸色一红,软软倒地。
站在原地盯着躺在地上的老头看了几秒,钱虓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长针,放在鼻前闻了闻,然后面无表情地戴上眼镜,转身出门。
翌日。
蒙特雷当地最有影响力报纸刊登的头版头条是“昨天无人被杀”。
西非。
墨西哥是上午,尼日利亚已是黄昏。
身穿防弹衣、头戴防弹头盔的艾峰手持56式冲锋枪,在场区围墙内的瞭望台上巡逻。
如火的夕阳下,三辆日产皮卡笔直地朝场区大门驶来。
艾峰见了,把挂在胸前的哨子放进嘴里吹响,然后就地卧倒,瞄准头车就是两点射。
沉闷的枪声像死亡之鸦的聒噪,随风传出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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