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并无玩笑之意。”钱蓦肃容看向叶昭,沉声道。
叶昭面色也肃重起来,思索道:“既居高位,要为这生民着想,便劝天子逐步限制士人兼并土地,鼓励工、商,兴百业,税赋方面,也需重新编纂,如今的税赋制度已然不合时宜,当重新编纂,不再按照人头收税,改以丈量土地收税,既能降低赋税,解除百姓之压力,又能提高国库收入,富民强国。”
更深远的,在解决如今农耕产量落后之前,都不切合实际。
“那使君若是……”钱蓦赞同的点了点头,看向叶昭,想要继续询问。
“钱兄,再言可就真过了,人言可畏!”叶昭皱眉打断钱蓦的话,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三公再往上,那可就只剩下皇帝了,不管叶昭心里怎么想,但若说出来可就是大问题了,他不相信钱蓦会不知道个中厉害。
“使君见谅,一时兴起,有些收拾不住。”钱蓦哈哈一笑,向着叶昭拱手道。
“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叶昭点了点头道。
“今日听君一言,胜读十年之书。”钱蓦站起身来,对着叶昭抱拳道。
“钱兄,我这好歹也是客人,你这便赶人,有些不太厚道。”叶昭苦笑着看向钱蓦道。
“使君乃是不请自来。”钱蓦看着叶昭失笑道:“在下也并未赶人,此乃由衷之言。”
“那便好,县府的伙食不太合我胃口,既然钱兄并无赶人之意,那叶某就叨扰了,正好常常钱兄家的晚食。”
钱蓦:“……”
“钱家可非豪族,这饭食简陋,怕是不合使君的胃口。”钱蓦咬牙道,一直以来只有他蹭别人的饭,何时被人蹭过饭?
“不碍事,本官最好结交朋友,正好午食宴请了城中几位士绅,吃的太过奢华,这晚食也当清淡一些,正好,正好!”叶昭笑容可掬的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钱蓦看着叶昭,内心在咆哮,但话一出口,真不好收回,只能任由叶昭留在庄子里跟他一起用晚食。
虽然心里是不太欢迎别人来自己家蹭饭的,不过叶昭见识广博,才学也是惊人,两人坐在一起,却也相谈甚欢,关系也因为叶昭这厚脸皮的态度,增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