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以前,苗刘二人兵变以后,城内的禁军留下的虽没有受到株连,但大多数都已分散到了各厢军之中,只有少数人员还留在禁军之中,但也都是每日惶恐不安,怕那一日一只小鞋丢过来把脑袋给砸掉了,简直是低调的不能再低了。
现在的禁军名义上还是禁军,但实际上却是有城外的勤王兵马拼凑而成名义上是归禁军衙门统属实际上赵构为了互相牵制还是各自归属自己的部队。
吴湛毕竟是名义上的统领直接上司,他一声令下还是有人动了动,但见大家都没动,于是反而缩到后面去了。
于是充满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吴湛一声令下,在外人看来却成了所有军士齐齐的退后了几步,好似他的命令就是催命符,大家都躲着呢!
吴湛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也不知他在想什麽,萧炎存心来闹事的,吴湛只不过是像饭前的一道开胃小菜,萧炎不想耽误时间,不容众人反应一侧身掏出胯下的弓箭“嗖”的一箭射在了吴湛胯下的马腿上,马一疼,后退一撩,向前趴去。
距离太近,任谁也没想到萧炎说射就射连个招呼都不打,淬不及防一头栽向马前,脚还套在马镫上,幸亏身手还算矫捷,要不然非让马给踩死或压死不可。等他灰头土脸的起来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呢脸上噼里啪啦又挨了几个耳光,这一下更是晕头转向了。
他的两个随从反应过来下马跟上前去手还没挨着腰间的刀把呢,几把明晃晃的钢刀已架在了脖子上,晃的一阵眼晕。
吴湛回过神来,眼睛使劲的闭上又睁开,萧炎那张在他看来可恶的脸就在眼前,他恨不得活剥了他,刚想动手,怎麽回事,动不了了,手已被两人给死死地按在了背后。
“士可杀不可辱。”吴湛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匪夷所思的说出着麽一句撑场面的话来。
萧炎一如既往露出那副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脸来,在吴湛看来确是欠抽的脸,凑到吴湛跟前。
“辱的就是你!”随着话音还有一声清脆的耳光。
旁观的人只是看到吴湛挨了一耳光,但只有吴湛耳畔听到一句话:“本来没你什么事我是来找秦桧麻烦的,谁让你不长眼,主动送上门来的,全当热热身吧!”
欲哭无泪,吴湛都不知怎么去思考这句话了。随即耳边又传来一句话:“你也别怪我,说不定会因祸得福呢。”
这时的吴湛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萧炎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我都这样了还会因祸得福,萧炎的祖宗十八代的长辈应该是不分男女老少都被他问候了。
这是吴湛现在的想法,但多年以后他和萧炎在相遇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萧炎为什麽会这么说了。毕竟脸面没有性命重要。
萧炎转身回望了一下四周,看到周围的人那疑惑不定的眼神,笑了笑。
突然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脸上又浮现出了那还做那个欠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