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哪怕端木故柱没有见过颐玦真仙,也知道她来了,而且出手了,顿时熄了逃走的心思,“颐玦道友,你我无冤无仇,我太虚门的事……你何必横生枝节?”
颐玦真仙却是非常有意思,别人说她是太虚门的,她不肯认,一副撇清的样子,但是别人把她排除在太虚之外,她也非常不满,“太虚门的事……我管不得吗?”
这事儿就很难说清楚了,端木故柱也知道该认栽了,“您要管当然管得,谁让您是太虚出去的呢?我是一开始没想到,既然您要插手,那您带走我好了……我是看不惯着刘兴宇。”
“我带走你,凭什么啊?”颐玦真仙冷哼一声,却也懒得多说。
正经是守中真仙出声发话,“这里是太虚的辖区,我灵植道没有喧宾夺主的打算,此来也是讨个公道,相关事宜,当然是由太虚门来做主……”
这话没有问题,但是下面的话就有点刺激人了,“你乖乖地束手就擒,我们也不多事,或者你跟兴宇道友拼个你死我活,我们也不管,但是你要想跑,就不要怪我们出手阻拦了。”
端木故柱一听这话,真的是很想骂娘,我跟刘兴宇拼个你死我活……你想啥呢?
他打心眼里是看不起刘兴宇的,不过真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他也不愿意。
首先他很清楚,自己未必打得过对方,宗门修者的战斗力真不是白说的。
其次就是,哪怕他打赢刘兴宇,事情就结束了吗?
他甚至不敢打赢对方,那是打太虚门的脸,要花费不菲的灵石,才可能上下打点得通。
如果不小心把刘兴宇打死了,那他能做的就是以命偿命,或者还要加上家人的性命——除此之外,不可能有第三种选择。
直到这时,端木故柱才愕然地发现,以往人家刘兴宇是太低调了,自己也是欺负人欺负习惯了,觉得对方是软蛋,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人家真要叫真的话,他未必讨得了好去。
老话说得真没错,得意不可再往,可惜偏偏自己没注意这点。
当然,要是刘兴宇在此之前就一直跟他对着干的话,其实他也不害怕,生存了这么久的家族势力,真不怕别人刁难,指不定什么时候,刘兴宇就非正常死亡了呢。
什么?太虚门镇守的真仙死掉了,后果很严重?别逗了,不过就是个下界上来的客卿。
所以说,端木家的势力大,但是刘兴宇也有虎皮,双方其实差不多,只不过,某个一直苟的家伙突然发作一把,那酸爽……一般人还真的承受不起。
这一次刘兴宇猛地爆了,端木故柱心里虽然不服气,但是咬咬牙也就认了——这小子藏得足够深,这次栽了不要紧,下次找回来就完了。
不过让他向刘兴宇认栽,他是不情愿的,东城所有的人都知道,端木家压了刘兴宇多少年了,这种时候被翻盘,那真的太耻辱了,由此产生的影响,不是年能挽回的。
年时间长吗?对修者而言并不长;但是年时间……短吗?对修者来说真不短!
二十三岁入炼气期,那就是人才,二十六岁入炼气期,那是铁铁的废柴。
所以他很干脆地表示,“我跟你们走,我不服那个刘兴宇。”
“这个恐怕不合适,”守中真仙微笑着发话,“我们是灵植道的人,是来做客的,嗯……也是来讨公道的,但不会直接针对你。”
“可我真不想见他,”端木故柱一本正经地发话,浑然不顾刘兴宇正在自己的身后,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十丈,“他对我们这些别院的修者有偏见。”
“我对你也有偏见,”守中真仙继续微笑着,但是他说出的话并没有他展现出的那种和蔼,他压低声音发话,“如果我是你,就牢牢地抱住太虚门这条大腿……请自重。”
这话里威胁的味道十足,但是端木故柱还真不在乎。
他不以为意地笑一笑,“我哪里能在太虚门找到大腿?劳烦道友引荐一下颐玦真仙,我可以投靠她,投靠她也不丢人,终究是太虚门出来的绝世天才。”
“你想多了,”颐玦真仙在不远处冷冷地发话,却没有更多的解释。
“说完了吗?”刘兴宇在他背后慢吞吞地出声,“你若还想继续逃跑,就别怪我直接诛杀。”
颐玦真仙却是蓦地发话,“你居然提升到了破妄银梭,也是难得。”
端木故柱听到这话,顿时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