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马上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是不是有心思找个代理,替你卖丸药?”
冯君先是怔了一怔,然后很干脆地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而且不方便通过你。”
为什么不方便,他没有说,但是他相信以她的兰心蕙质,想通这个不难。
“我明白,”杨玉欣的声音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心里还是难免一些遗憾,不是因为她无法插手卖药的事情,而是他对她有防范之心。
这种防范之心,她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一个人如果在事业方面,对某人形成了强烈的依赖,会导致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冯君的玉石是红姐在卖,锅驼机是牟淼在做,朝阳那边的工程,以及洛华庄园外围的土地,都交给了杨主任负责。
冯君如果把卖药的事情也交给她,她在他事业的版图中,就占得太重了。
所以这不是他不信任她的问题,而是做为一个成功的男人,他必须要有风险防范意识。
然而,虽然知道冯君这么做有道理,杨玉欣的心里还是难免一丝失落:我把自己全部都交给你了,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无条件相信我呢?
冯君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微微笑一笑,随手递过来一杯热茶,“先喝茶……我这么做,也是担心耽误你修炼,我打算找个不相干的人做代理,不会再把修炼的消息外传。”
杨玉欣听到这话开心极了,她微微一笑,“看来我就是你在截止日期之内,传授修炼的最后一个人了?真是荣幸。”
顿了一顿之后,她又出声发话,“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两个重症患者?特别有钱的那种。”
“那好啊,”冯君笑着回答,“其实我也不差钱,可惜大部分都是黄金。”
杨玉欣眨巴一下眼睛,好奇地发问,“大部分都是黄金……有多少?”
冯君一伸手,拿过了她的手机,连同自己的手机,一起装进了储物袋里,然后才笑眯眯地回答,“有上百吨黄金……这肯定不能让人听到。”
“上百吨?”杨玉欣听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全球有这么多黄金储备的国家,也没几个,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冯君要把手机收起来了,她紧张地发话,“你从哪儿弄到的?”
冯君笑一笑,“这一笔财富不属于任何人,没有谁有权力提出归属主张,我非常、非常地肯定……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一笔黄金的存在。”
这段话一共是两个意思,其一,他这笔黄金不在任何统计资料的范围内,是无主的,而不是通过什么卑劣手段,把别人的黄金据为己有。
其二就是,他不接受任何指令性的兑换要求,就更别说什么“土地是国家的,矿产也该是国家的”说法了。
杨玉欣愣了好一阵,才消化了这个消息,“除了我,还有谁知道这个消息?”
冯君笑一笑,“整个地球,只有咱们两个知道,就连红姐也只知道,我一个月出一两百公斤的黄金。”
杨玉欣笑了,这个答案令她非常开心,不过很快地,她就又陷入了思索中,“那这一笔黄金……你打算怎么处理?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没计划处理?”
“没想好呢,”冯君摇摇头,很坦然地回答,“不过如果能换点资源,拿出一部分来也无所谓……就是因为这批黄金压在手里了,所以我才得赚钱。”
杨玉欣略略一盘算,就知道这黄金是从哪儿来的了——只有投入不见资金回流的,只有锅驼机,当然,那些锅驼机肯定换不回来百吨的黄金,但起码也是黄金的来源之一。
不过对她来说,这些东西也没必要搞清楚——反正都是冯君的,她也不会去惦记。
正经是她以前做的一些准备,现在可以拿出来了,“我记得你说过,庄家的那个孩子,患的好像是运动神经元病?”
好端端的,你提庄泽生做什么?冯君的眉头先是一皱,然后恍然大悟,“你也认识类似的患者?”
“是的,”杨玉欣笑着点点头,不无得意地表示,“我早就打听过了,有一个实权派干部的姐姐,就得了这样的病,只不过以前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所以没有跟他们打招呼。”
冯君不得不感慨,跟靠谱的人来往,就是不一样,杨玉欣事事都能考虑在前面,还能充分考虑他的感受,在适当的时候才提出来,这种交际手段,真的让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