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张小五:“……”
他们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底茫然。
公子离开谢家的时候,他们就觉得怪怪的,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现在听到车厢里那撒娇告状的语气,他们突然就理解了。
但……他们都是男子啊?!
男人怎么能在一起?
这就是公子回家要办的要紧事?
夫人会把他的腿打折吧。
桑宁不知道李四他们在想什么,听完公孙烨的话幽幽叹气,感慨着他的无辜。
她掀开车帘,给李四二人两瓶专门止血的药,两人顿时坐直了身子,捧着药瓶说:“谢夫……谢公子。”
桑宁没有留意他们的口误,回到车厢以后,小心地为公孙烨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公孙烨疼得龇牙咧嘴,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还是不忘说道:“还好今天他们要杀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姓秦的那一家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然你再培养培养其他人,别和秦知砚他们有过多的来往。”
说完怕她多想又补充道:“你别多想,我不是说秦知砚他们人不行,是他们身后太复杂,今天是七皇子和二皇子,以后万一再冒出来大皇子和三皇子怎么办?
这封书信甭管是不是出自七皇子的手,都像我们透露了一个信息,秦家说不定真是被人陷害的,秦知砚他们一家说不定迟早会离开这里,你得为你的那些生意找好其他管事的。”
“我知道。”桑宁颔首。
她心里明白秦家回京城是早晚的事,所以她在用秦知砚他们的同时,也让他们培养着底下的人,每个人都有准确的分工,就算他们突然离开,她所经营的一切也不会乱套。
给公孙烨上好了药,桑宁又让李四和张小五进来休息,换她去外面赶车。
公孙烨想跟着出去,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他们这种情况也不好急着赶路,马车行的慢,晚上就在荒郊野外迁就了一夜。
公孙烨并没有急着回家,桑宁进城去见了公孙夫人,秘密带着公孙夫妇到了郊外的一处庄子。
路上他们就听桑宁说了那些惊险之事,到了庄子上,两人看到小儿子虚弱地床都起不来的样子,当即就落了泪。
在听了来龙去脉以后,公孙老爷想直接把人绑过来兴师问罪,公孙烨制止了。
回来的路上,他和桑宁又商量了一番,他觉得就算是真问清了到底谁是幕后凶手,这件事也会不了了之,到时候只会是打草惊蛇,敌在暗他们又是处于危险的地方明处。
不如将计就计。
“怎么个将计就计?”公孙烨的父亲面色严肃地问道。
公孙烨眸光闪烁:“就对外说,我出了事,跌落悬崖,而你们去找我只找到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这块腰牌和一封残缺不全的书信,接下来就等着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