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陆逢春就跑到海关把这件事跟阮文泰全盘托出。
包括刘建明怎样对自己刑讯逼供,要求自己配合坑害拜把兄弟的事情,添油加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一遍。
“王八蛋!”
阮文泰剑眉凝在一起,右手一掌劈下——
“啪啦!”一声,
桌角应声而断。
陆逢春吓了一个哆嗦,偷眼打量着一身草绿色军装的拜把兄弟,不敢多说一句话。
阮文泰:“竟然敢把鹰爪伸到我的头上,来太岁头上动土,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美国佬还真的以为我好欺负。”
国际刑警组织的总部在美帝纽约(原世界在法国里昂),虽然明面上组织是由世界各国的警界高层组成的,但是私底下组织还是以美帝的意愿为马首是瞻。
国际刑警组织要调查什么案件,必须要经过总部批准、备案,分部才有权利进行调查取证。
既然已经有国际刑警的探员查到了自己的头上,那么白宫方面一定给予了授权。
阮文泰曾经参加过美越战争,对于美帝那是切齿的厌恶。
他抓起一只印有红色标语的军用茶杯,竟然徒手把搪了瓷的铁质杯子,“咯吱!咯吱!”的握成了废铁皮。
瞅得陆逢春瞠目结舌,心中估摸着那个很能打的靓仔条子,单打独斗的话,恐怕都不一定是阮文泰的对手。
据说他这双手,在战争期间曾经徒手毙杀一对有军方背景的美帝男女,生生的把他们扭断了脖子。
“那两个美国佬的鹰犬现在在哪?我马上向丧邦将军申调两辆装甲车外加一个排的兵力,灭了他们。”阮文泰点燃一支香烟,很随意的说道,仿佛灭掉两个国际刑警只是杀鸡取卵一样简单,一边说,还一边抓起座机开始拨打电话。
“哎,哎,哥,大哥哎……你不能这样玩啊!”吓得陆逢春赶紧抓住了听筒,制止了阮文泰的鲁莽行动。
开玩笑,你这么大张旗鼓大摇大摆开着装甲车去围剿国际刑警,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推嘛?
这样做虽然图一时的痛快,但是彻底激怒美帝,后果却是灾难性的,即便阮文泰是丧邦将军的远方亲戚,一旦美帝追究起来,丧邦也不可能为了生死存亡而偏袒有那么点裙带关系的阮文泰。
陆逢春恨铁不成钢的道:“哥你痛恨美帝兄弟我能理解,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你真的不能这么冲动,不但不能冲动,而且还要拿出你一贯的谨慎行事的作风。”
被陆逢春一提醒,阮文泰也冷静了下来,在国仇家恨方面,他虽然有点愤青,还有那么点小冲动,但是他毕竟也是个谨慎惯了的人。
“兄弟,那你有什么好的意见?”阮文泰抽出一支香烟递给陆逢春。
陆逢春这个拜把兄弟的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阮文泰也不会把狗头军师的职位交给他,寻找军火买家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由他负责的,处理的还算井井有条,也没出现过什么差错。
陆逢春接过香烟之后,也没有马上点燃,而是粘在嘴唇上,一跳一跳的对阮文泰说道:“咱们对付条子虽然不能明着来,但是暗地里嘛……嘿嘿嘿……现在局势这么乱,死个把人还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抓不到把柄,谁能赖到咱们的头上?”
“有道理!”阮文泰大点其头,立刻道:“我马上去军中挑选几名信得过的高手……”
“哎——”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逢春打断了下来,“大哥,你用自己的人作案,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事情是你做的么?”
“……”阮文泰人虽然够谨慎,但是论到坑蒙拐骗等等馊主意的方面,却输了好几个档次。
陆逢春拍着胸脯:“人手方面就包给我了,我认识一个法国神枪手枪法如神,干掉那两个家伙不在话下,而且对方是老外的身份,就算调查起来也查不到咱们的身上。兄弟你到时候只管派人唱白脸就行,就算他们侥幸未死,也可以把他们以莫须有的罪行论处,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