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随即扔掉用来当作肉盾的孕妇，抬枪打在袁浩云的手臂上。

“啊！”

后者一声惨叫，扔掉了不肯松掉的大喷。

阿刀又开一枪。

后者另外一条手臂又中枪，想要够手边的p5的努力也失败了。

“嘭！嘭！”

阿刀依法炮制，又接连废掉了后者的两条大腿。

袁浩云咬牙出血，愣是没有再吭一声。

“放开他！”阿刀看着宝强哥命令，又随手把袁浩云身上的重管点三八、地瓜、烟雾弹搜刮一空。

“对不起，对不起！俺要救俺老婆，俺不是有意的。”小平头一个劲的蹲在袁浩云的脑袋边道歉。

阿刀左手拨开小平头，右手抬枪瞄准袁浩云的脑袋，嘲讽道：“不好意思，山水轮流转。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你立刻就会去阴曹地府报道。”

袁浩云：“你得意什么？我相信这个世界一定还有公理的，你一定会受到应有的制裁。”

“公理？！呵呵呵！”阿刀笑了笑，“你这个死港仔一定没有读过语录，不知道啥叫枪杆子出政权。”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枪，“公理是靠我用它打出来的！我在村里吃不饱饭，都快饿死的时候，公理在哪？家里长辈被贪官欺压活活折腾死的时候，公理又在哪？如果你连下一秒都过不了，怎么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公理？”

他蹲下身子，用枪口戳着袁浩云的脑袋。

袁浩云昂首：“公理不是你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棍能够理解的了！”

“我杀人不眨眼？！啧啧啧……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阿刀站了起来，伸出手臂，身体原地转了一圈，目光在室内倒毙的一众尸体上一扫而过，“六条人命。不到三十秒六条人命。难道你们警察杀人就不算杀人了？你想为你的手足报仇，那么我的兄弟死了……谁为他们报仇？他们家中也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也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也有家……”

“……”袁浩云默然，一时间竟然无从争辩。

警察杀人不算杀人吗？

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死在他手中的罪犯没有几十也有不少了，往常办案，他不把枪里的子弹打个干净是绝不罢休的，辣手神探的威名绝不是白得来的。

“好了，扯皮结束。为了防止你以后再缠着我，我决定给你留个全尸。”

说着，阿刀枪口瞄准袁浩云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一旁的小平头阻之不迭。

……

刘建明刚出电梯，到了预定楼层，就听到“嘭！嘭！嘭！”的枪响。

“不好！”

刘建明心中暗叫一声，拔出警枪就向枪响的单元门奔了过去。

……

室内。

袁浩云瘫在地上没了声息。

阿刀又把枪口转向了小平头，“黄勇，你安心去吧，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马上就到，你老婆会没事的。”

黄勇虽然不算是同伙，但是也知道了不少事情，不把他灭口，给条子逮住的话，会对自己非常的不利。

“我……”黄勇哆嗦着嘴唇，一会看看生死不明的袁浩云，一会瞧瞧躺在地上口申吟的媳妇，心中委实害怕的要命。

就在阿刀想要开枪的时候……

突然——

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阿刀一惊，即将击发的一枪，射向了门口。

刘建明早有准备，猜到里面有可能有敌人，所以枪响之前就略一侧身，顺势闪进了门边的洗手间。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