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宋立有些手足无措，完全失去了节奏，接着保持气势翻倍喊四千万？

那自己完全可能亏损2000万往上，这些钱不算多，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给别人的酒店买了个2000多万的吊灯，但那是因为自己当时急着要在小圈子里扬名立万，把这钱当成广告费和介绍费。

杨淼已经对这自己咧开嘴，露着牙龈恶心的笑了起来，那种赤裸裸的嘲讽像暴风一样向宋立袭来。他无法忍气吞声，他宋立花钱没输过，不能砸自己招牌。自己已经是站在神坛上的人物，不能轻易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四千万！”会场这会彻底的安静了，每个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安静的像这个会场里没有一个活人一样。欣喜的，好奇的，担忧和恐惧的所有情绪都当然无存，人面临巨大的刺激都会傻掉，现在就是如此。

每个人都只长大了嘴，既说不出话来，也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动态不得。所有人再有想象力也都相信这两千万的价位喊出来以后不管是谁都要赔钱，毕竟这是一个只刚故没多久的所谓大师的当代茶壶。

存量高，年代近。即使不管怎么吹捧，在这价位上能再参与进来的都是极少数人了。就这么一条，就决定了这价位往上的空间你不管使多大劲都有天花板。价格不可能真的上天。否则，谁都玩不动。

但这四千万喊出来，所有人都仿佛亲眼见证了宋立又平白无故的送出去一盏天价吊灯，那次还能看到灯，人们还可以去瞻仰。这次，这盏灯都只在人脑海里了。没有实物，只有震惊。彻彻底底的把人击傻了的震惊。

林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价格出来，杨淼绝对知难而退了，好在这钱最后不是杨淼亏。按杨淼现在的租房规模，四千万是他的顶，最多估计也就有四千万，杨淼想加恐怕也加不动了。

他的脸上血色还没恢复多久，一个声音让他差点瘫软在地上。

“五千万！”这次虽然杨淼没有翻倍，但林子已经确定杨淼是真疯了。

“你到底要干嘛？”他这次说话再也没有客气，充满了愠怒。杨淼这价位一旦成交，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宋立也呆住了，四千万他已经很自信会击退杨淼了，只是有些心疼这钱，压根没有想过杨淼会再举牌。但这小子真的又举了，还加了一千万，一瞬间他也开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主持人又彻底傻了，他看看杨淼，看看宋立，完全不知道该干嘛了。一堆破壶的拍卖没有人太当回事，今天拍卖连酒店都没去，就在会议室里就整了，本来以为着9套能凑合着总体拍出个千万，就算拍卖成功了。但最先出场的最烂的孤品壶都已经到了五千万！

自己成了见证历史的人，不，是参与了历史的人，这不仅是紫砂壶拍卖的顶点，如果成交了就一定是紫砂壶这些年来成交的最高额。这个刚刚故去的大师的一把壶，超越了千古的所有大师拍卖价。这事，传出去，他不敢想象市场怎么议论，但他知道，这一定是个新头条了。

幕后的几个工作人员忍不住了，开始赶紧打电话给高层汇报。这幸好是在总部，总经理听闻这场景立即下楼，赶到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