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生道:“陈所,据我所了解,这已经是咱们镇近两个月来发生的第三次偷牛案了,其中前两次分别发生的王楼村和后集村,这一次是发生在了郭庄村。其中,王楼村的那起偷牛案发生在夜里,那头牛直接被人从牛棚里牵走了。后集村的那起偷牛案则发生在白天,后集村的宋老汉去草铺子放牛,据他说,他在那儿碰到了一个小青年,这个小青年跟他聊了会天,递给了他一根烟,他没有什么防备,结果把烟抽完没有多大会就睡着了。等他醒来之后,牛已经不见了。这两起案子都成了悬案,到现在还没破。至于今天郭庄村的偷牛案,具体情况我还不了解。另外,陈所,我听说,不只是咱们双庙近期发生了偷牛案,附近也有乡镇发生了偷牛案。所以,我推测,这应该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团伙作案!”
谢永生的话音一落,董磊便不误讽刺的说道:“哟,永生,我发现你现在推理案子的能力真是见长啊,呵呵……”
谢永生轻哼一声,反讽道:“我这点水平算什么呀,在你这个专门负责案子的正式民警面前,连班门弄斧都算不上!”
董磊自然听得出来谢永生的话里有刺,不由得大怒,但是碍于陈明宇在旁边,董磊便冷笑两声,没有说什么。
陈明宇有意向表示一下对谢永生的爱护,便道:“董磊,你是主要负责案子的,对于这两起案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董磊不以为意的说道:“还没找到什么线索。”
陈明宇皱了皱眉头,道:“是没找到线索呢,还是没找线索呢?”
董磊扭头看了一眼陈明宇,脸色很难看的问道:“陈所,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陈明宇淡淡的说道:“没什么意思,我只不过觉得,对于农户来说,耕牛可能是最重要的财产之一了,他们的耕牛被偷了,可以想象,他们心里会有多么痛苦。而咱们镇上接二连三的发生偷牛案,恐怕其他那些家里有耕牛的农户也会十分担心,甚至是寝食难安吧?我们作为公安,责任之一就是要维持好社会治安,保证老百姓的安居乐意。但是这个偷牛案如果破不了,老百姓们还怎么安居乐意?咱们派出所民警又怎么能心安呢?”
董磊冷哼一声,道:“陈所,你说的大道理,我们都懂。但是,光是讲道理,可是破不了案子。”
陈明宇心头火起,但是他不想在来到所里报到的第一天就跟董磊闹矛盾,如果传了出去,这对于自己的名声肯定是没有什么好处,便淡淡一笑,说道:“你说的没错,光是讲道理,肯定是破不了案子的。但是,话也说回来了,如果不先把思想贯彻好,摆正态度,恐怕这个案子也很难破啊!”
董磊虽然对陈明宇恨意极大,但是他也不敢跟陈明宇撕破脸,便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坐在后面的魏帅和谢永生两个人见陈明宇批评董磊,心里都十分痛快,暗笑不语。
董磊气呼呼的驾驶着面包车来到一座窄桥下边,这时桥上已经走来了一个拉着地排车的老汉,这条小桥只有两三米宽,这辆地排车占据了将近一半的宽度,面包车肯定是开不过去了。
董磊的脾气很大,连续按了好几下喇叭。
那个拉着地排车的老农吓了一跳,便想给面包车让路,但是他在桥上不方便掉头,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惊慌失措的站在那儿。
董磊停下车,恼怒的骂了一句:“傻叉!”然后摇开车窗户,伸出头去叫道:“你在那儿愣着干嘛呢?杵棍呢啊!往前走啊!”
老农也不敢还嘴,应声喏喏的连忙拉着地排车往前走。
等老农拉着车从面包车旁边经过的时候,董磊又很没素质的骂道:“以后出门长点眼,明白不?要不撞死你也不亏!”
老农陪着笑应了两声,赶紧拉着车子走了。
陈明宇坐在一边冷眼旁观,对董磊的这种低素质真的是鄙夷无地了!不说别的,就凭董磊对待老农的这种恶劣态度,就能看出来董磊是个心理很阴暗的人,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深交的。
谢永生也有意讽刺一下董磊,便道:“董磊,你跟人家一个老农置什么气啊!再说了,人家的态度已经非常好了,如果他能在桥上掉头,肯定就给你让路了,你又不是没看见!”
董磊怒道:“你少说两句吧,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