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关于赋税的问题,雄州遭受兵灾,地方上报想要减免税负,文书我们已经报到朝廷,不过直到现在也没有批复下来,眼看就要到征收半年税负的时候。”
“如果朝廷不免税,又不拨付赈灾款项,下半年的税负又收不上来,你雄州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地方各项开支从哪里来,灾民如何处置,厢军怎么养,这些你心里要有个计较。”
“还有就是”
沈相言上来就说起雄州政务,而且件件都是十分棘手的问题,受了兵灾不免税不赈济,想想这里面就有问题,朝廷不知道又在哪里扯皮呢。
秦观皱眉问道:“布政使大人,不知道省里能否给雄州一些援助,以缓解眼前的困局。”
沈相言想了想说道:“河西的情况也不乐观,财政并不宽裕,不过既然你开口了,总要帮一帮你,这样吧,我让太平仓给你划拨十万斤粮食。”
十万斤粮食,不少啊。
秦观心中先是一喜,可稍微一算,立马觉得不对。
十万斤,换算一下,也就50吨粮食。
靠,现代一卡车而已。
而且这还是带壳的粮食,如果去掉壳,估计也就40吨左右。
40顿粮食养一万多流民,
就算是一人一天一斤粮食,一万人也只够8天吃的,
够干毛啊。
秦观又在心里换算了一下,10万斤差不多是800多石,如果按照现在大赵国粮食的价格,一斗粳米100文,一石是1000钱,也就是一贯。
好吧,咱们这位布政使大人很大方很给面子的,支援了秦观800贯钱。
八百贯!
娘的,哥拿出个玻璃球弹死你。
不过这就已经不错了,这还是自己人呢,要不然人家一颗粮食也不会给你。
秦观告辞沈相言,手里多了一张可以到太平仓领取10万斤粮食的条子,也算有些收获。
又转头去了提督学政衙门。
刚刚收到通报,那位学政大人就亲自跑出来迎接秦观,五十来岁的老头子,上来就拉住秦观的手,让秦观都感觉受宠若惊,这位也太热情了吧。
看着老家伙热切的眼神。
不会是只老兔子吧?
不过这家伙身形瘦小,自己一拳就可以打飞他,到是不怕被他强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