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东认真地想了想。
“一,确实如此。二,一分为二,你别忘了,这俩小家伙要姓许的。三,我不明白,请予解释。”
“嘻嘻,虽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而且还是我主动粘上你的,但毕竟我是黄花大闺女,而你是二手男人,这是第一亏。”
“摆事实,讲道理,我无话可说。”
“再一亏,没有恋爱,没有求婚,没有戒指,没有婚礼,没有蜜月,还得乖乖的为你生孩子,我最该浪漫和灿烂的年华,就悄无声息地吊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基本都是事实,但我有两点说明,一,我不是歪脖子树。二,你都先记着,等我退休后一起还你。”
“还有一亏,我生了两个小宝宝,我的同学、朋友和网友以及我的粉丝,她们都知道了。她们要给我送红包,可我是你老婆,我却不能收礼。几百个人,即使一个人送一百元,那也有几万元哟。”
“几万元,我也心疼,我也心疼啊。”
许云洁问:“姐夫,我亏不亏?”
徐浩东说:“事实胜于雄辩,你确实亏,你亏大了。”
许云洁又是嘻嘻一笑,“你得补偿我,你说,你准备如何补偿我?”
“嗯……”徐浩东挖空心思地想了想,然后严肃地说:“这样吧,我借用网络上流行的好男人标准表个态。第一条,老婆说得对,我坚决听老婆的。第二条,老婆说得不对,我坚决参照第一条执行。”
“咯咯……姐夫,关于这两条,每天都要背三遍哦。”
“一定,一定。”徐浩东点了点头,笑着说:“满意了吧?满意了就睡觉吧。”
“不,我想起一个事来。”许云洁问:“姐夫,中午时来的两个干部,以前我没见过,他们是哪里的?出手好大方,他们的钱你是怎么处理的?”
徐浩东说:“那两位是不速之客,一个是三水市委书记蒯德朋,一个是海州市长陆远山……你放心吧,我当然把钱还给了他们,他们还活在几年前,可我肯定不会犯这种简单的错误。”
许云洁说:“现在什么形势,还敢送礼,还敢送那多钱,我看那两个人不怀好意,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浩东好奇地问:“小洁,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怀好意?”
许云洁说:“他们掏红包时,其中一个看见产房里有摄像头,却故意调整自己的站姿,让红包能被摄像头拍到。他们走后,我想了想,我觉得这个人很阴险。”
“原来是这样啊。”徐浩东心说,许云洁说的这个人,应该是海州市长陆远山,比起蒯德朋,陆远山做得出这种小动作。
许云洁说:“这两个人肯定不是专程来向你道贺的,应该是有事找你,甚至是有事求你。姐夫,你说来听听么。”
徐浩东说:“这个不能说,因为你无权知道。”
许云洁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爸说,他的一个学生告诉他,今年是省级班子换届年,下半年要开党的十九大,明年年初要开全国十三届人代会,期间人事变动一定很多。所以我爸说,那两个人不是为公而来,而一定是为私而来。”
徐浩东笑了,“呵呵,岳父大人的政治素质越来越高了。”
许云洁也笑了,“哎,我爸让我提醒你,让你千万要小心。”
徐浩东不再说话,连岳父都闻出了不安的政治味道,看来自己的小心谨慎是对的,让孔正豪去省城“主动揭发”是英明之举。
还别说,徐浩东自喻英明,他的英明很快就被事实所证明。
农历正月初六下午,时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