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徐浩东道:“按照协议,农户和渔民取得荒山和海涂之后,五年内没有开发使用,政府有权收回。但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荒山已抛荒十年,海涂已抛荒七年。这问题就来了,辩护律师就会问你,明知道对方抛荒,为什么不在十年前和七年前收回,却要在想用的时候收回呢?如果真要算这笔帐,那么荒山抛荒的后五年和海涂抛荒的后两年,政府也是要被追究责任的。这也就是说,这是一笔糊涂帐,一笔各打五十大板的帐,这官司咱们绝对赢不了。”
孙洋恍然大悟,“浩东书记,我明白了。”
徐浩东转而看着孔正豪道:“正豪,你的想法是太理想化了。用股权交换使用权,给予广大农户和渔民一定比例的股权,并且是旱涝保收,农户和渔民肯定高兴,但那些准备投资的企业家们可就不高兴了。因为这相当于法人与自然人合作,自然人还旱涝保收,还不用负责任。因为这相当于有资本者与无资本者合作,这种合作是不会长久并且很难成功的。”
孔正豪点着头道:“浩东书记,你说得很有道理,是我想得不够周到。”
李继国笑道:“正豪,这不能怪你,是你不很了解农村的实际,象这种事情,你必须搞一刀切,而且这一刀必须切得公开、公平、公正,不能搞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否则稍有区别,就会引来攀比之风,从而引起不少相关的上访或群访。”
徐浩东道:“不过,老李你的解决方法也不怎么样,粗暴简单,可以一劳永逸,但过程定会复杂麻烦。直接用经济补偿的办法予以收回荒山和海涂,会一味迁就农户和渔民,不利于咱们以后的其他工作。”
李继国点着头问道:“那你有什么解决方案呢?”
“我一时还没有好办法。”徐浩东笑着说道:“但第一步我想到了,你们先找那些涉及到荒山和海涂的乡镇和行政村渔业村,先把压力施加到他们身上,再通过他们向农户和渔民施加压力。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和如何去做,老李,你应该明白的。”
李继国笑了,“明白,你是想综合我们三个人的三个办法,最后以经济补偿的办法收回荒山和海涂,但在此之前,正豪和孙洋的办法要尽量的使出来、使到位。”
徐浩东道:“不错,对老百姓不能使硬,但对那些乡镇和行政村渔业村,是可以来硬的。那些荒山和海涂的管理权,是属于那些乡镇和行政村渔业村的,就现在这种状况,那些乡镇和行政村渔业村是有责任的,他们要切实负起这个责任来。”
孔正豪笑道:“经过两位领导的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句话,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不能死搬硬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