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耸然动容,“浩东,真有这么严重吗?”
这也难怪,岳父岳母都不是党员,属于无党派人士,是纯粹的教育工作者,一辈子不涉政治,淡泊名利,对政治知之甚少。
“爸,比我说的还要严重一百倍。”徐浩东点着头说:“正因为张正阳是李智宏书记信任的人,所以我与张正阳有矛盾,李智宏书记对我是有所保留的。如果李智宏书记想要动我,不仅戴昌明书记保不了我,就是中纪委的刘镇国副书记也帮不了我,这是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
岳父感叹说:“如履薄冰,政治这碗饭不好吃啊。”
徐浩东说:“所以,爸,妈,你们要有思想准备,仕途从来不平坦,说不定哪天我又会突然跌倒,说不定我再次跌倒后就爬不起来了。”
岳父摆着手笑着说:“无所谓了,你现在上了一条大船,只能在惊涛骇浪中前进,没有回头的可能,我们是拉不回来喽。”
岳母却说:“浩东,我看好你,你已经入门,而且深谙政治,你以后顶多是有惊无险,而且还会逢凶化吉。”
岳父笑着说:“这倒也是,浩东,你有护身符,这篇论文就是护身符。只要你在经济学方面有所建树,一般人就搞不垮你,如果你能创建自己的理论,就更不怕被搞倒了。”
“论文算是一个护身符吧。”徐浩东点着头说:“如果一定要说护身符,我还有三个。一是网红,开始是无意,后来我是有意炒作,尽管这让同行们颇有微词,但对我非常有用。二是政绩,拿得出手的政绩。三是我有自知之明,对职务看得不重,不怕被撤职,就是常说的无欲则刚。”
岳母说:“这个李智宏很有意思,他提到人身依附,我看他实际上是在警告你。”
徐浩东又点了点头,“没错,但这说明李智宏书记还不是很了解我,我恰恰是不搞人身依附的,我就是我,让我干我就干,不让我干我也无所谓。”
许云洁领着四个小家伙回来了,“姐夫,待会还要放烟花爆竹吗?”
徐浩东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既然放了关门炮,那就得放开门炮,还有,还有早上的新年炮。”
许云洁说:“迷信。”
徐浩东笑着说:“是习俗,是入乡随俗,要么不放,要放就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程序。”
许云洁噢了一声,“那行,我们打牌去,一边打牌一边等时间。”
徐浩东说:“等等,你先帮我换件衬衣,李书记和戴书记找我谈话,惊出我一身的冷汗呢。”
许云洁咯咯的笑了,“姐夫,你胆子也不大嘛。”
岳母拉着岳父往卧室走,一边走一边催许云洁,“小洁,快给浩东换衣服,小心着凉了。”
许云洁倒是万分的得意,一边给徐浩东换衣服,一边取笑着徐浩东,“姐夫,咯咯……我,我可全看见了。”
徐浩东也乐了,“呵呵……小洁,你不是看过很多次了么,还没有看够吗?”
许云洁坏笑不已,“咯咯,就是,就是还没有使过,不知道咋样呢。”
“你想使使?”徐浩东也是坏笑。
“你行吗?”许云洁挺胸而上。
“唉,有心杀敌,无力上阵啊。”徐浩东笑着叹了一声,左肩上和左臂上还打着石膏,的确是有心无力,“小洁,你去跟小家伙打牌吧,我还要上网,你记住,明天上午肯定会有人上门拜年,特别是李书记和戴书记来过之后,你得备好茶水,做好接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