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趣的是,只看“实力”,不看“金钱”。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你可以想想,港口就这一些码头,又不需要先出钱投标那个什么租赁合同,无非就是凭关系罢了。所以说,在欧洲,白手起家的难度是相当大的,阶级的僵化相当严重,正是这些隐性的限制和不公。反而是在美国,这点就好了许多。
不扯远了。反正荣格家族获得了租赁合同,而且凭借着其关系和影响力,还是很难得的99年可继承租赁合同。然而成也租赁、败也租赁,这样的租赁合同,肯定租金就比较高昂。而汉堡港又一直半死不活。于是荣格家族投入了大笔的资金,反而陷入到一个年年亏损的尴尬局面中。
“嗯嗯。”荆建不断的打着哈哈,心里却有些莫名其妙。这位霍夫曼先生也太“天真”了吧?居然把自己家族公司的经营不善都说了出来,而且是告诉给素昧平生的自己?
为了将来顺利的倾销苏东市场,确实需要汉堡本地的船务运输公司。但那仅仅就是一方出钱、另一方服务的关系,很纯粹的利益合作,根本就没必要说这些废话。而且八字都没一撇,还根本没到那个时候呢。
也许看出荆建心中的疑惑,霍夫曼微微一笑:“布兰布尔先生,之所以会冒昧打扰,并不是因为某几个货柜、某几条船。而是我们荣格船务想与贵公司建立更深入的合作。”
“哦?”荆建同样露出微笑,都还没合作过呢?哪里来的深入?“请您指教。”
“比如,我们荣格船务引入战略投资者。再比如,股权交换……”
荆建一下子明白了霍夫曼的意思,原来是想要自己投资?斟酌了一下:“我不会考虑股权交换。不过对战略投资有些兴趣。”如果条件不错,占用的资金又不是很多,荆建也无妨去听听条件。
“与您交谈很愉快,今晚就不打搅了。”听到荆建有意向,霍夫曼笑着递过一张请柬,并且起身告辞,“谨代表我父亲荣格男爵,向尊敬的您和缪莎小姐发出正式邀请,请你们周末到我家做客。”
“万分荣幸,到时候一定到。也向男爵阁下表达我最诚挚的问候。”
“谢谢!”
今日的来访,无非是一场非正式的试探。而周末的邀请,那才是真正的洽谈。不得不说,荣格家族和这位霍夫曼都很懂规矩。
……
回到房间,还没等荆建完全消化荣格船务的事,肯特就从洛杉矶来了电话:“老板,有急事。有人发出询价,问白莲花是否有出售的意向。”
“嗯?”荆建一愣,接着就啼笑皆非。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这里的霍夫曼刚想让自己投资,那边居然就有人想买自己的白莲花?
“他们愿意出什么价?有什么条件吗?”无论如何,对自己折腾起来的白莲花的市场价值,荆建还是相当好奇。